这青年却被这个表情给逼急了,嚷嚷道:“贺大头目,我这话真真的,我出门前,舅舅千万叮咛让我跟您办好差,就说这差事是为以后的当家主母办的。”
那贺大头目低头品了口茶,也不说话,不只是信还是不信。他们点的菜也还的一会儿等,这会儿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见大头目不说话,那九娘哼哼两声,“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想长翅膀飞呀,姑不吃你那一套!当家主母?宗里争宠的女人不少,你倒是说说,谁有那个命当主母?”
“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你懂什么,谁告诉你主母是女的了?”蓝衣小青年说完脸上诡秘一笑,说不上的得意。
“哟,这还越说越上脸了?张冼你给姑说说,不是女的怎么当主母?难不成尊主不要少主了不成?”那同样是蓝衣的九娘,听了小青年的话,脸上神色极为难看,话也失了分寸。
“九娘!尊主的事谁敢妄议,这话出了口,舌头指不定就收不回来了!”九娘身边的蓝衣男人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口制止俩人的争闹。
“哼,婆娘见识!告诉你吧,咱们那主母可是个厉害的主儿,连尊主都得让三分呢,可不就是男人?人人喊杀的大魔头!大魔头,最大的魔头!知道吗你?除了那魔教新任的教主还能有谁?”
小青年得意洋洋,领头的沉思不语,同桌的目瞪口呆,那九娘脸上更是调色盘子一样。
这厢,店小二刚把菜放到桌上就发现,这贵公子的脸色儿猛然变了,一时间,周身的寒气直冒,冻得他牙齿打颤,腿脚发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而本来蔫蔫儿的木玉晏脸上也是神色沉,冷厉的目光直指正在吵闹的那一桌。
“主子?”木玉晏有些拿不定主意,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的、大、魔、头、是、谁?”木莲清一字一顿,寒意十足,盯着这说话的小青年,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这一句话,让距离他们不远的那一桌人浑身一颤,那蓝衣的九娘,她身边的男人,都是神色凝重,而那小青年,更是脸色发白,强自撑着,“你,你,你说谁?”
“我问你,你说的大魔头是谁?谁是你们的当家主母?”木莲清连语气都没有换,森冷森冷的,这是木玉晏第一次见到主子发火,十年,十年中第一次看到了主子的杀意。
“管,管,管你什么事?我说的就是那个东方…”
话还没说完,领头的那男人已经紧紧的掐住这小青年的脖子,一脸温和地向木莲清致歉,“这位公子,在下管教不严,这孩子有些胡言乱语,不必当真。”
“让他说完!”木莲清手上内劲突发,隔空一掌震开男人对小青年的辖制,劲力又是一收,那满脸通红不住咳嗽的小青年砰地一声砸在他面前,“说,东方什么?”
这小青年自被大头目掐住脖子就已经失了主张,不住的挣扎,求一口呼吸,这会子,终于大口呼吸了又哪敢再口出狂言,一个劲儿的摇头,“小的什么也没说,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胡言乱语,您饶了小的吧……”
这小青年瘫在地上不住求饶,大厅里正在用饭的商贾大贩们见势不妙,早已远远躲了起来,这种戏码他们见过无数次了,弄不好就要殃及无辜的,一个个堵着耳朵有多远藏多远。
除了木莲清身边地上起不来的店小二,这空旷的大厅内,只有那劲装的三男一女虎视眈眈地看着木莲清的动作,此刻却也不敢妄动。
“我再问一遍,你说的大魔头是谁?”木莲清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这种怒火简直要灼烧了他的理智,乍一听然有人敢觊觎他的东方?这怎么能不让他杀意四溅?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小的浑说的,小的嘴臭,说的不是真的啊!”小青年张冼在木莲清森然的杀意下已是肝胆俱碎,面色煞白,哪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位公子,是啥是剐留个话儿,我渺仙宗也不是怕事的!”领头的中年人从刚才震开他的那一掌便知,这年轻人是个不世的高手,这种人不好惹,因此他也不上前抢人,可是这张冼的舅舅还真是尊主身边的红人,他还真不敢舍了他。
“渺仙踪?你们这次来沅江是为了那库老爷子的莲子?”木莲清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头牛,语气也愈加恶劣。黑木崖上的事情怎么就传到渺仙踪那里去了?
“这话贺某不能说。”此时这贺大头目显然明白了,这次差事肯定是砸了,有没有命回去还是两说。
哼!
木莲清冷哼一声,手上却丝毫不顿,隔空拍向仍趴在地上那小青年的丹田,震碎所有经脉,素手一提一推,抛还给那一行人。
“回去告诉慕容逸,他眼光不错,眼神儿却不好使,若是再惦记他不该惦记的人,本自会让他没命享这个福!滚!”
慕容逸这个名字还是上次杺辰信中提到的名字,东方只说他遇到个狂妄的登徒子,他当时也不以为意,他的东方自然是千般好,可是动了歪心思就饶不得了。
贺大接住被扔过来的张冼,已经是奄奄一息,不成活的模样,他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出了栈,不管外面的风雨,急匆匆的走了。
第三十章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