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东拉西扯,最后又聊到高考报志愿的事,韩联还笑说逢云在医院得了高人指点。
这回高伊吾很直白的说自己已经想好要报p大,如果高考出现意外,就报c大。
蒋晓光很没脑子地说:“要是c大学也没上分呢?”
另外三个人,包括高伊吾自己都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怎么可能。
韩联还和一年前一样,目标是k大。
逢云毫不意外地又被他们异口同声地教训:“你怎么还没想好。”
其实他考虑过这个问题,左右都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要说真的及其明确的想念哪个学校还真没有,倒是偷偷查过k大,把专业目录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他还没有成长到完全客观成熟的地步,这个年纪,天真烂漫,思考问题总是喜好排在前面,利弊放在后面,憧憬和希冀都无可救药地有那么点浪漫主义情怀,等到三十岁四十岁,回忆往昔,或许会忍不住嘲笑自己当年多么意气用事多么幼稚可笑,但是三十岁四十岁也会感叹,这就是青春啊。
第15章第15章
快乐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毕竟等着缩小版的暑假结束后,高三的修罗场就要正式降临了。
逢云也暗自督促自己,要努力学习,使劲学习,什么小说漫画电影新番都放一边了。日常听听蒙菲的八卦(这真是五中奇女子,放假在家也有那么多同学的故事流到她耳朵里),和韩联聊聊天,□□上逗逗蒋晓光。
临到要开学了,韩联突然告诉逢云暂时不回学校宿舍住了,他没说原因,逢云敏锐地察觉到大致方向,虽然失望,仍然克制地没有问为什么。
刚上小学,宽大的校服松松垮垮,上衣足够盖过大腿,袖子卷一圈还能把手缩在里面。那个时候觉得六年级十分神气,在教学楼最上面一层上课,双肩包的带子只背一条,外套随意系在腰间,相当羡慕。
等到了初中,自己一下子从全校最大的六年级变成全校最小的初一,好像绕了一圈回到小一,种种感觉昨日重现,仰望着初三,偶尔听到他们谈论自己不懂的东西,充满好奇。
新入校的高一生,和高三作息、上下课时间都不一样,看见路上步履匆匆,一边走还一边举着面包狼吞虎咽的就知道是那些临近高考大战的高三生了。
这年立秋后的第二周,逢云正式成为了毕业级的学生。寒暑假被额外的课程占据从未改变过,以至于逢云的认知里,高二与高三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晰,高中的课程早已经学完,剩下的是数也数不清的试卷与习题,就在书山题海当中,有天他抬起头喘口气,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准毕业生。
语文老师从不参与“今天体育老师有事请假”的争夺,总是在课堂上说:“做了一天的数学了吧,来,听听我的课轻松一下。”
英语老师总是在傍晚饼干与蛋糕的香气中携着教辅走进教室,按照惯例发一套二十题的单选小卷子。
理综的三位老师彼此争分夺秒,对课外时间的抢占已经到了白热化。
数学老师清清嗓子,把各色教辅资料从夹带的一堆资料里拿出来。
试卷像雪花一样翻滚着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a4大小的两页卷,用来做一节课最后十五分钟的课堂小考;八开的四页卷,下午花一节课用作水平检测;长长的八页卷,晚自习定个一百二十分钟做模拟高考……
偶尔老师晚间不得闲,也放心让一个班的学生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