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能医治疑难杂症,也有不学好的时候——总琢磨着调制算计人的药。这一点,持盈跟他是同好,俩小孩儿一天到晚搜罗旁门左道的书和药草。
“我和葛骏总打趣持盈不学好,后来听说她在内宅吃过闷亏,才知道她学这些是用来防身。
“我跟路予断断续续地在相府走动了两年,后来家父撂挑子不干了,把营生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在明里便销声匿迹,知道我们底细的,也就葛骏、持盈、林墨三个人。”
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总会让他满心愉悦。
那记忆中聪慧流转的小女孩,不知道多招人喜欢。年少时他就喜欢她,当时只以为是同窗情谊,一年一年过去,才发现那喜欢是她不可被任何人取代,是真挚绵长的男女之情。
自最初就明白,再喜欢再深爱,也是朱门江湖相隔,她的心更不曾为谁牵动。太明白,所以不曾痛苦,遥遥相望甘之如饴,知道她就在那里,她过得好,便足够。
喜欢她,但她真的让他心头抽痛的时候,只有这一次。
她从不是让人担心的女孩,任谁都知道,她不论在怎样的处境之下,都能寻到一条安稳顺遂的路。
从不认为谁能真的伤害她。
而现在,伤害她的人出现了。
心头的怒火,让他花费了太多力气、时间去平息。
再生气,这个女人也不是他能责难的。
交给持盈去面对吧。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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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带人留在别影楼中用茶点。
沈令言陪着许持盈走进路离的宅院。
葛骏、路予见两女子都是一身玄色道袍,神采奕奕的,同时笑着站起身来。
许持盈走过去,看了看那盘棋,自顾自弯腰帮两人各走了几步,“好了,胜负已分。”
路予险些跳脚,“你可真会添乱,明明该赢的是我。”
葛骏则朗声笑起来,“我下棋本来就是二把刀,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许持盈直起身形,笑,“你们该走了,该当值的时候跑这儿来算是怎么回事?等会儿摄政王可能来附近转转。”其实在路上就得到了消息,萧仲麟、郗骁、苏道成、梁攸等人已经离开宫廷。
“那是该走了。”葛骏对路予偏一偏头,“一起?”
路予颔首一笑,“走。”
许持盈走向正房,从头到尾,看都没看李淳一眼。
沈令言拍拍李淳的肩,“路公子找你下棋,去四楼找他吧。”
“好。”李淳笑着点头,双眼却望着许持盈的背影。
“怎么了?”沈令言问道。
“那位姐姐,好美啊。”他轻声叹息。
沈令言听了,只觉酸涩。
李淳到此刻才打量沈令言,愣了片刻,“这位姐姐,你……”
“是不是觉得我与你娘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