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油头粉面,头发往后梳,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西装革履,手提扁扁的公文包。男人见到女警,主动递上名片,伸手问好。
“您好,我就是离先生的律师,现在我们能走了吧?”男人笑笑,眼镜背后藏了双狐狸眼睛。
女警和他握了握手:“手续都办妥了当然可以走。”
“那好,离先生,走吧。”男人看离晓蒙,离晓蒙却愣着没动,男人朗声一笑,过去提起离晓蒙的胳膊:“离先生胆子小,吓傻了,哈哈。”
他拉着离晓蒙往外走,两人出了公安局,到了马路上,离晓蒙问道:“照阮?”
照阮脱下眼镜,扔给离晓蒙一个钱包一只手机:“喏,你的东西。”
“还有别的呢?”
“哎呀那些破烂,我没拿!”照阮想了想,从公文包里又找了本书出来,“还有这个。”
天是黑的,街上荒无人烟,离晓蒙抱住这堆东西跟着照阮到了一辆轿车前面。照阮开了车锁,钻进后座,拍拍边上的空位置:“进来坐啊。”
“车哪来的?”离晓蒙弯着腰站在车门边看他,愈发疑惑。
“哎!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照阮一伸手,把离晓蒙拉进车里,“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啊。上了电视新闻!还上了报纸头条!”
他从副驾驶座上抓过来一把报纸,什么晨报晚报全都被他拍在离晓蒙腿上。他的手按在了最上面。
“所以你来救我?”离晓蒙还是想不通。
“不啊,”照阮目光一低,开始脱衣服,他还怂恿离晓蒙,”你干看着干吗,脱啊。“末了,他一舔手指,说,“你不喜欢脱衣服也没关系,别有情趣。”
离晓蒙的脑筋转不过来,怔怔道:“只听说吃白豆腐,撒盐的习惯,脱衣服要干什么?”
照阮扫兴地撇撇嘴,两手攀在离晓蒙肩头,语重心长说:“我在渔洲转了这么一整天,好看的吧,没你身板好,身板好的,长得倒人胃口,我琢磨半天,还是你好看好用,和我合拍。”
离晓蒙脸一黑,把钱包手机塞进裤兜,拿着书扭头就走。
“离晓蒙!你回来!”照阮趴在椅座上,胳膊够得老长,勉强拉住了离晓蒙的衣袖:“我保释你出来,你不赶紧以身相许报一报恩,你还讲不讲道理?”
离晓蒙挣脱开:“道理,我讲,但是你不可理喻!”
眼看他走远,照阮空踹了一脚,关上车门,孰料离晓蒙却忽然回头又到了车上来,不过这次他坐的是驾驶位,他道:“保释金多少,我去银行提钱还你。”
照阮咋吧嘴:“我照阮从来不和人谈钱,只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