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羿知道他被狼咬了,另外两个对此不知情,不过他们都以为贺翎说的是中埋伏时被刺客所伤,现在一听是路途中遇到的狼,脸上神色俱是精彩纷呈,让他这卖关子卖得有些哭笑不得。
萧珞淡淡一笑:“差点就把两条小命搭在路上,好在爹派出来寻我们的人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可就要双双赶赴黄泉了。”
贺翦惊讶道:“竟然如此严重?遇到的是狼群?”
“对我们二人来说,的确是为数不少。”贺翎一脸苦相地看着他,又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了看旁边的贺翡与贺羿,捂着脸狠狠搓了一把,摆摆手道,“唉!那一口咬下来,骨头都差点断了!这么丢人的事,不提也罢!走了,回去歇着去!”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发现时候不早了,站起来后感觉到了几分醉意,走到门外让冷风一吹,醉意又消下去几分。
贺翎紧紧拉着萧珞的手,大呼头晕靠在他肩上,也不顾兄弟几人打趣的目光,耍赖似的蹭了蹭:“长珩,抱抱……”
萧珞连忙搂着他的腰将他扶住,朝旁边几个人歉意地笑了笑,低头凑到他耳边:“让你少喝一些,你不听。”
贺翎沉沉地靠在他肩上,笑起来:“高兴,打了胜仗就该多喝!赵暮云那乌龟……”
贺翡也有些醉意,乐道:“那厮怎么就成乌龟了?不是狐狸吗?”
贺翎连连点头:“赵暮云那狐狸,一次次在我们西北安插奸细,就是要挫挫他锐气,让他怒火攻心气死最好!哎?对了……”
贺翎忽然抬头,转过脸看着身边一起走的兄弟几人,皱起眉回忆道:“第一次发现赵暮云安插在我们这儿的奸细是在几年前了吧?那次一共捉到多少人?”
贺翦道:“十一人。”
贺翎直直看着他:“我记得是你发现他们行踪的。”
贺翦点点头,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候年轻气盛,一心想着把这些奸细铲除,就直接命人捉起来交到爹的面前,最后让爹好一通训斥。我原本有些不理解,这回看二哥反利用奸细假传书信,趁机偷袭赵暮云的后方,才知道自己当初打草惊蛇、行事欠妥。”
萧珞听着这突然被挑起的话题,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他对最初那一拨奸细没什么印象,也从未听贺翎提起过,现在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到,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个假春生。
贺翎又把头枕在萧珞的肩上,架在他身上继续走,咕咕哝哝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还不到对付赵暮云的时机,打草惊蛇谈不上。不过上回围剿五里坡捉到一个人,与春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话未说完,贺翎忽然打了个酒嗝,又在萧珞肩上蹭了蹭,似乎已经一瞬间忘了正在说的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萧珞借着月色打量旁边几人,见贺羿变了脸色,惊讶道:“春生?!”
贺翎转头看着他们,点点头:“对了,这件事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们了,那人我已经审问过,他交代说自己就是那时赵暮云派来的奸细。我估摸着,四弟或许是漏抓了一个。”
这回轮到贺翦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他:“我漏抓了?还有一个人!”
贺翎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都几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横竖赵暮云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萧珞连忙出声:“云戟,铮儿估计在找我们了,你也喝了不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