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听歌,我连岑峰在什么时候走进我的房间都没察觉,直到他把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摘下耳机睁开双眼,发现岑峰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不太高兴:“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懂得敲门?”
“我有敲的,是你自己没听见。”岑峰不以为意。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走进来了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大而且不懂得尊重别人。
岑峰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我放在床柜上面那瓶老鼠药上,那是我今天外出时候顺手买的,这是我在这三年里养成的一个习惯。
“这个是啥?”他把瓶子拿起来查看,“你怎么老是出去买这种东西?”
“家里有老鼠,得好好治一治。”
岑峰扬起眉头觉得好笑,“这话你三年前就开始说了,可我到现在却连只老鼠的影子都没看见。”
“老鼠不在屋里,在外面花园那儿。”
“既然不进屋子,那你管它们干嘛。”
“因为讨厌。”我皱眉。
“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岑峰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进来我房间干嘛?”我问道。
“不是你说我爸叫我们回去吃饭吗?你怎么还趟在这儿。”
“你的事情搞定了?”我打量着岑峰,刚刚他还在床上跟别人玩得那么疯狂,现在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我面前。不过哪怕岑峰穿得再衣冠楚楚也会给我一种痞里痞气的感觉,他骨子里就是个痞。
“你说刚才那家伙?打发走了。”岑峰不以为然,然后他开始催促我:“你到底可以了没有,一会儿过去晚了我爸又会在那儿抱怨我,给我赶紧点儿。”
一路上,岑峰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我俩一直保持沉默。
“我爸怎么突然说要回去吃饭?今天才1号。”岑峰先开口说。
平时我们都是固定在每个月的中旬回公公家,这三年里始终保持着这个规律。
“这我哪知道,我在外面买东西碰到他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岑峰耸了耸肩,继续开车。
“对了,一会儿把这个月的生活费转账给我。”我对他说。
“上个月的这么快用完了?“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这个月是这个月的,我上个月本来答应要我妈买一台洗衣机的,钱不够,我还没买呢。”
“钱不够?”岑峰转过来扫了我一眼,“我一个月给你十万,你的钱都花去哪儿了?”他好像有点不悦。
“那台洗衣机二十万,你一个月才给我十万,我哪儿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