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中国,就好比一小孩儿,他爹妈为了不让他名字和别人撞上,尽挑生僻字取,什么王苈啊,赵烱啊,马藟啊——我操难道你叫王大力,赵铁蛋,马兰花会死啊?贱名字那才好养活呢!
不过腹诽归腹诽,林灼阳表面上还是打着哈哈强撑道:“那什么来着……嗯……o&you……”
英国佬抡起壮实的手臂拍了林灼阳的小身板儿两下,笑道:“你不用说英文,我懂中国话。”
林灼阳差点儿被他的熊掌拍得趴地上去,杨雅在旁边看着好笑,掩着嘴刚弯起唇角,余光就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vip病房退了出来。
还未舒展开的笑容一下子僵凝住了,杨雅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萧典低着头走了过来。林灼阳正跟英国佬扯掰着,察觉杨雅的反应不对,也顺着杨雅的视线望了过去——
一个男人,宽肩窄腰,眼角上挑,嘴唇淡薄。
虽然消瘦,气色不好,但此人姓萧名典,如假包换。
“……”萧典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头来,看见了不远处的杨雅和林灼阳,他目光沉了沉,随即皱起眉头,把脸转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大步朝他们走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和林灼阳错肩而过。
当萧典从自己身边走过时,林灼阳觉得自己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连手指都僵硬得难以动弹,只能和一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
“……他是……来看望伯父的?”过了好久,杨雅才小心翼翼地问。
林灼阳这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走到病房前,一推门进了去,对上的就是自己老爷子阴云密布的脸,还有床头一束新鲜的郁金香,远比杨雅准备的那束大得多,满满当当地搁在了床柜上。
杨雅盯着那束郁金香,脸色有些难看。
“爸……刚才……”林灼阳支支吾吾开口,却不客气地被林威打断了,老林把手边的一份文件朝林灼阳扔了过去,说:“刚才小萧来过了,这个是他留下的,你自己看吧。”
林灼阳微颤着把那份薄薄的白纸拿了起来,最开头就是几个生硬刻板的黑体字,清晰明了的印着——
辞职报告。
林灼阳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
失神间,手一抖,不及细看,报告书就从指隙间滑下去,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光洁的地面。
杨雅弯下腰,拾起报告书,看了一会儿,又看着脸色苍白的林灼阳,眼神慢慢幽暗起来。
萧典回到林灼阳为他租的房子里,在屋内绕了一圈,细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从摆在博古架旁的天竺葵,到圆形阳台边的一套完整瓷器茶具。
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