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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的生活总是过得这样索然无味,今天是昨天的复制粘贴,再用个格式刷,明天也就完全可预见了,他对未来毫无追求,可以说他对赵自的那点兴趣绝大部分是基于对他身体的爱好,其实也算不得太大个事,一个人过,两个人过也没什么差。

买了两张中旬的高铁票,掏手机出来把订票截图发给赵自,等他吃完泡面,赵自发来一个傻笑,吴树跟着深深呼吸了几次,选了一张“跪下来叫爸爸”的表情发回去,又过了十来分钟,赵自回一把带血的斧头,吴树这头乐呵了几声,吹着口哨,在镜子前抓抓头发,仔细观察一番,骑着小摩托出门去了。

秋言少的工作性质属于忙起来忙得屁股着火,闲起来闲得蛋疼那种,上个月连着加了半个月班,转钟才出办公大楼,直接导致分手事件,虽然吴树从来就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让秋言少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男朋友。这会一到九月成天在办公室喝茶看报闲聊人生苦闷,吴树一约立马把卡交给同事,电脑调成常亮模式,笔记本摊开放桌面正中,杂乱地扔了几支笔和便利贴,伪造成一副刚去厕所的样子。

吴树在cbd富丽堂皇的正厅门口骑着小摩托看着秋言少西装革履地一路小跑左顾右盼地跑出来,一脚跨上后座,接过头盔,盖住那一头精致打理过的头发,有几绺不乖顺的被按拍在脑门上,秋言少兴奋地往前挪了挪,拍上吴树的肩膀:“嘚儿~驾~”

俩人连闯三个红灯,外加逆行一里地,去了上次那间酒吧,下午的光景,连酒保都没有调酒的兴趣,店里的招牌随便勾兑了下就端上来。

“准备去追小弟弟啦?”秋言少激动得像条尿急的金毛似的,他拽着吴树的胳膊,媳妇熬成婆地巴望着,“兄弟你终于开窍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呢。”吴树摆手,递给秋言少一支烟,两人烟雾缭绕地闲扯,“他打算跟我一块去潮州。”

“这段数不错啊,一上来就哄着跟你一块双人游。”

“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三句话不离那一根。”吴树伸手往秋言少裤裆那儿掏了一下,秋小少爷赶紧换了二郎腿翘好。

“大哥你别闹,我禁欲很久了,小心给我摸硬了。”

“就你,硬起来跟没硬有差吗?”

秋言少气急败坏,左右看了两眼,报复性地给一爪子给掏了回去,两个gay在酒吧里闹了半天,彼此不同程度地给摸硬了,酒保都开始默默地往吧台边上靠,他俩才终于恢复正形。

“他是同道中人吗?”秋言少叫了杯苏打水,嘴里咕噜咕噜地涮着。

吴树摇头,扭头看了眼陆陆续续人多起来的酒吧:“还不知道。”

“……唔,多大事,吴哥,直的也给他掰弯了。”

“弯的省不少事,直的就跟我拐卖了良家少男似的。”

“看不出你还会因为这种事有罪恶感。”

吴树一口酒喷在吧台上,笑道:“知我者——”

“——秋言少也。”对方耸眉毛。

酒过三巡,吴树微醺,显然不太适合骑车,秋言少肩负重任,歪歪扭扭地从酒吧骑到北麓林,沿途几次被公交司机骂到呕血,吴树差点冲马路中间去跟人家对峙,好在最终平安回归,秋言少把吴树扶到楼上。

下楼来,才看到已经换班的赵自。

“弟弟,给我做杯水吧。”秋言少蹭到椅子上,脸颊上浮着两抹薄红,他沾酒就这样,就算是之喝一口也脸红的不行,不像吴树,喝大了也看不出。

赵自刚来,闻见酒气皱起眉毛:“你们又去喝酒了,真是——算了,我给你做个柠檬茶吧。”

“诶,好。”秋言少脱了外套,但那身精英包装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