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伤在背部,是普通的刀伤。”
“尸体面容被毁,应是身份敏感,但若是身份敏感,又为何会弃尸于此?”时青疑惑道,“又或者……”
时绛接下去道:“又或者尸体本和府内众人无一丁点儿干系,凶手是故意为了让人猜疑才将其面容毁去。”
时青颔首道:“若真是如此,凶手的目的为何?昨日那具尸体又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凶手和之前诊室里的那帮人又是否有干系?又或者本就是同一人所为?”
时青还未想个通透,远处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同一时间,时青跟前的尸体暴起,水肿的五指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匕首,匕首闪着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时绛的心口送去。
时绛躲过匕首,旋身到尸体身后,向着其后心一掌拍去。
尸体被时绛一拍,沉重的躯体向后退了几步。
来人是君泊,见状,护在时绛跟前。
时绛一边盯着尸体,一边轻声问君泊:“你如此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君泊刚要开口,那尸体却又袭了过来,不理会君泊的攻击,径直朝时绛飞奔而去。
君泊已在尸体身上砍了数剑,却无法阻止尸体半分。
萧漪方才见尸体暴起,便结了个结界将时青护在里头,此时,才唤出“红炎”加入战局。
“红炎”剑如烈焰,剑光将尸体烧了个焦黑,但尸体竟依旧行动如常。
尸体虽半点伤不了人,但时绛、萧漪、君泊三人竟一时间也无法将尸体拿下。
三人一尸走了数十招。
却听不远处的君汝道:“大哥,我们被包围了!”
君泊听得心头一惊,动作一滞,露了破绽,尸体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窜进了君泊的心口。
君泊瞬间倒在地上,嫣红的液体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时绛见状,晓得不可再拖,顾不得身体,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符,咬破手指,以鲜血在白符上划了几行字,而后,白符闪出耀眼的银光,几乎将时绛整个人笼住。时绛将白符贴在尸体眉心,口中默念了几句,银光便尽数窜入尸体眉心。
尸体半点不动,片刻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一具骸骨。
时绛站在一侧,低声咳嗽了几声,心忖:自己体内阴气竟是制不住了,本只打算将尸体制服便可,却生生地将尸体化作了骸骨。
君汝飞奔着过来,查看君泊的伤口。
但只看几眼,君汝却叹息了一声,伸手覆住君泊的双目。
时绛问道:“君汝姑娘,君泊他……”
“他伤了脏器,活不了了。”君汝仰首盯着时绛道,“时公子,你本是上仙却炼凶尸,以致体内阴气过重,顾公子又是……”
她并不挑明,顿了顿,冷声道:“现下外头皆是些孤魂野鬼,可不就是你和顾出白引来的么?大哥身死,倒是死得痛快,我们指不定这一两日之内就要被恶鬼食骨啖肉!也不知是如何滋味。”
外头全是孤魂野鬼,他为何会一无所觉?
时绛如是想到,而后那种闪过一个念头,身体一寸寸冷了下去。
此时,君泊吐出了最后的一口血,断了气,化作了一只白毛狐狸,油亮的白毛上沾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