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
血呼啦啦地从破口钻了出来,晚思低下头就着那个破口啃咬着还微微跳动的脏器,不过片刻之后,她觉得厌了,直接将那心脏从破口拽了出来,捏碎了,送入口中。
时青见那小厮的身躯被晚思随意丢弃在地上,一点不动,已然气绝。
那晚思进了食,一身血衣却散发出妖异的美,不知是人是鬼。
时青吓得白了脸,转身就跑。
这晚思公然在萧府门前杀人取食,不知可已餍足,若是危害到萧漪可如何是好?
必须要去找时绛!
时青刚跑出几步,便被四个轿夫团团围住。
时青文人一个,并不会拳脚功夫,不过片刻,就被打倒在地。
“哦,我以为是谁在偷看呢,原来是时家少爷。”晚思娇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于时青而言却与丧钟无异。
话一落地,晚思身形诡异地一下子就从小厮尸体面前行至时青跟前。
她的手指执起时青的下巴,媚笑道:“时家少爷真是一副好相貌,可惜好男风,奴家教教你男女之乐可好?”
时青并不挣扎,眼神盯着晚思娇媚的容颜,从容地问道:“晚思姑娘,你是人是鬼,来萧府有何目的?”
“人和鬼有什么区别么?人会杀人,鬼亦然,人会吃人,鬼亦然。”晚思半眯着眼睛抓了时青的衣襟,将时青拎了起来,又道,“我渴了,不如我们去萧府讨杯水喝?”
语毕,晚思抓着时青一旋身,俩人便落在了花园内。
花园湖心亭上,坐着萧漪,他正在抚琴,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琴弦,似乎是南国的调子,婉转而清雅。
见到心上人,时青厉声叫道:“萧漪,你快些跑罢,这女人要吃心的!”
萧漪并没有理会时青,也不抬头,待一曲奏毕,才悠悠地问道:“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方才时家公子也说了,奴家是吃心的,自然是要问你要心吃的。”晚思笑道,“不过萧公子若不愿意,奴家自然不强求,内丹给奴家亦可。”
“你想要便凭自己的本事来取罢。”萧漪白衣飞动,左手食指一指,晚思避之不及,袖口破开了一个口子,而她身后的假山,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
晚思优雅地摸了摸散落的鬓发,手一挥,本来候在府外的四个轿夫凭空出现,将萧漪团团围住。
时青看萧漪行云流水般周旋在四人之间,脑中却浮现出昨日萧漪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的伤口,他莫不是在逞强?
时青扫了眼晚思,趁她不备,从胸口取出那日买的发簪,眼疾手快地刺入晚思背部,顿时,暗红色的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伤口流了出来。
晚思盯着五人的战况,并不理会时青,却不想这时青下手极狠,几乎将她的身体对穿。
晚思回过身来,盯着时青瞧了阵儿,伸手摩挲了几下那枚簪子顶部略微粗糙的雕刻,一下子将那簪子拔了出来,不怒反笑:“用□□伺候男人的时家公子真是不怜香惜玉。”
语毕,晚思五指一动,时青胸口皮肤被破开,露出森森的白骨,而后,她取了胸口的那块嫩肉,微笑地把玩着:“我本良善,想给公子个痛快,既然公子敢伤我,那我就多让你活几日罢,慢慢品尝,想必也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