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你就不会有破绽。”靳秋意道:“你看看你,真可怜,从小到大养他,他还不是要离你而去,选了别人。”
慕容棠震开靳秋意的刀,沉声道:“你太狂妄。”
靳秋意大笑起来,“彼此彼此,都是师父你教导有方。”
风吹起他们的衣角,瀑布的水声震耳,慕容棠发力要教训靳秋意,尧清运起斩天诀,以水挡住靳秋意的路,他搂住慕容棠的腰,从容跃下瀑布,踏水数十丈,消失在水雾中。
“秋意,倘若你一意孤行,明日武林大会我绝不会纵容你胡作非为!”
靳秋意一掌劈开冰柱,听着尧清传音的话,靳秋意满脸不甘。
慕容棠推开木门,尧清跟随他进去。
屋子里的确很朴素,没有巫教的半分华丽。
尧清点燃油灯,慕容棠坐下,尧清道:“你一直在这里?”
“不比你住的舒服,将就这一夜吧。”慕容棠道。
尧清起身走到窗边,那里挂着一幅画,正是尧清少年时,提字,剑如眉。
“原来在这里。”尧清伸手抚摸着画,多少相思付流水,从前总觉情字浅。
慕容棠为他倒茶,“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回到了巫教。”尧清道。
“我知道。”慕容棠道,“教主做的习惯吗?”
“习惯了。”
慕容棠道:“那就好。”
尧清坐回他身边,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尧清端起茶,“你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慕容棠轻笑,“就算是真的死在无名湖,你也不必内疚。”
尧清看着慕容棠,一动不动,慕容棠朝他笑道:“清儿,你好像又长大了一岁。”
尧清握紧手里的茶杯,“可能是回到极乐宫以后才发现以前执着的事,不再那么重要。”
“极乐宫和你以前记得的一样吗。”
“不太一样。”
慕容棠点头,“以后巫教交给你了。”
“你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尧清认真的看他,“为什么骗我,让我……对你刺下那一剑。”
“当你选择谢君诺那一刻,我们的缘分就到了尽头。清儿,我不怕你不肯死心,我怕我自己不能放手,不愿意还你自由。”慕容棠道:“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是吗?”
尧清应道:“原来如此。”
“今夜在这里暂歇一宿,明日我送你离开玄冥教。”
尧清道:“你呢?”
“你大可放心。”慕容棠说罢起身,尧清喊道:“你去哪?”
“夜深了,你早点休息。”说罢,慕容棠走出屋子。
尧清躺到慕容棠的床上,鼻息间都是南疆熟悉的花粉,屋外传来阵阵箫声,尧清起身披着单衣出门。
慕容棠正在月下吹着箫,他的那身红衣,如同火焰,燃烧在尧清心头,慕容棠听到脚步声回头,尧清道:“明年今日,旧人如故。”
慕容棠放下箫,尧清走到他身边,慕容棠道:“既然睡不着,不如陪我喝一杯。”
“哪里有好酒?”尧清问道。
慕容棠牵起尧清的手,笑道:“我带你去。”
趁着守门的侍卫打瞌睡,慕容棠来开门,连同尧清一起混进酒窖,慕容棠掀起一坛酒的盖子,递给尧清,尧清喝下一口,笑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