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的一切,都是比尧清自己的命还重要。
“师兄,他活着不代表慕容棠还活着,如果慕容棠还活着,他怎么忍心扔下你一个人,如果他还活着,那他去哪了?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让他放下你,还是说,在他心里,其实有太多的事,比你重要的多。”
“靳秋意,你总是喜欢废话连篇。”尧清手中冰蚕丝出手,靳秋意仓皇闪开,随即他的头发散落,靳秋意轻笑着摸摸自己断开的发饰。
“功力恢复了就翻脸不认人,师兄,你好狠的心,还是说我说的话,让你恼羞成怒,得知所爱之人可能还活着,却不肯与自己相见,是不是很痛苦。”
尧清冷笑,“你走吧。”
“不听我一句解释。”靳秋意道。
尧清道:“你对我有多了解,我对你就有多了解,我不想听你多说一句话。”
“唉,师兄,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我们的感情。你不是说过,缘尽时,不能强求。绝夜也罢,抉衣也罢,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这一切只是一个猜测,慕容棠和绝夜不可相提并论。”
“他是抉衣。”尧清肯定的说道。
“我拗不过你,他是抉衣,如何?如今他是大护法的得意门徒,与你毫无关系,他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他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区别。”靳秋意道:“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我也知道你所介怀的事,放心师兄,在这里不会有人责怪你,你永远都是对的。”
“笑话,是对是错,我会不知道。”尧清越说越是脸色沉下去,靳秋意后退数步,赔罪道:“师兄说的有道理,秋意唯恐师兄你生气,你先歇息吧,秋意告辞。”
门一关上,尧清防备的回到床边,他拿出衣襟里绝夜甩给他的信件。
“静观其变。”短短数字,尧清面露喜色,他知道自己不逼走靳秋意,靳秋意是不会随便让他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句静观其变包涵太多意义,到底抉衣发生了什么事,会突然变成了玄冥教的杀手。
不过就算是有诈,静观其变未全不是一个好法子,至少不必让靳秋意生疑。
而慕容棠,假如他还活着……
只是想到这里,尧清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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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明日武林大会,我心中有一计,既然当今武林不把玄冥教放在眼里,我们就要让他们看到玄冥教的厉害之处,我要启动火阵。”靳秋意对坐在面前的大护法请示。
“为何突然要用火阵?”大护法疑惑,“你只是为了名望,何须杀生。”
“区区名望,有何用处,我要的是天下人惧怕我玄冥教。”
“秋意,不可莽撞。”
靳秋意敲敲桌子,挑衅道:“大护法,你老了,你的想法陈旧,不适合和现在的这些对手打交道,你要毕方信服你?永远都不可能,既然做不到,又为何去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
“这是江湖人的规矩,如果你大开杀戒,你会永无翻身之地。”
“那便让秋意来承担这个罪责,秋意担的起!”说罢,靳秋意起身,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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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不绝。
尧清靠在塌上假寐,忽然,有人从他身后闪过,尧清起身往后看。
红衣男子的背对着他站在屋内,尧清问道:“你是什么人?”
红衣男子并不理会他,尧清往前走一步,红衣男子道:“公子留步。”
尧清听他声音低沉,好像似曾相识。
“你来找我是为何事?”尧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