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活泼的凑到尧清面前,笑道:“美人这次回来,是不打算走了?”
尧清听了钟英的话,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巫教是慕容教主的心血,不可一日无主,既然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只能暂代教主之位。”
“做就是做嘛,还什么暂代。”钟英边笑着边看谢君诺一眼,“我们已经命人打扫出静心苑,你是要住进去吗。”
“不必了。我就住自己那屋,静心苑留着,让人去打理打理。”尧清诚恳的说道:“过几日,庄里怕要来一些客人,还麻烦两位多担待。”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尧清,我们之间何必生分。”江柳说罢拍拍尧清的肩膀,看着江柳鼓励的眼神,尧清压抑的心,终于有些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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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长途跋涉的赶路也有些乏了,尧清早早的就安排他去休息,趁着人少清冷,尧清和江柳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这次去西北,可有收获。”江柳关心道,尧清为他斟酒,也不知是经历越多,越觉得世事沧桑,还是患难见真情,这些年,尧清身边的人来了走聚了散,如今,也唯有江柳是他可推心置腹之人。
“去了极乐宫,见到了我爹的尸身。”尧清会起极乐宫中的种种,苦笑道:“不瞒您说,我这次远行,见到了我娘亲。”
“有此事?看来,当年极乐宫的事,很隐蔽。那你怎么没把你娘带回巫教,我们也好……”
“她自尽了。”尧清喝下一口酒,“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
江柳专注的听着,尧清觉得这天下间,他无法说出口的秘密太多,有些事,谢君诺的身份是顾及,他不能说尽,芩凨太单纯,他不想他心中有不快,而慕容棠,他那些年也没有提过这些事,因为他知道他和他爹一样,从骨子里都是桀骜不驯。
“我爹和轲雁红,其实是情人关系。”尧清道:“我当年亲眼所见。”
“不过年纪太小,不懂那些事,君教主和成慕哥哥的那件事后,我隐约察觉出来了他们有可能……可我不敢想。”
“这次回极乐宫,我确认了他们的关系,我娘把他们的事都交待了。”
江柳闻言微微笑着,“轲雁红与你爹是情人,我并不奇怪。”
“为何?”尧清道:“他们正邪相背,又有妻儿,这是有违常论的。”
“很多年前,我还是小不点的时候,随着君教主的父亲,也就是老教主去参加英雄会,那一日,我见到你爹和轲雁红在西湖发生的事,我至今不忘你爹对着轲雁红笑的样子,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后来我曾想过,他们是情敌,可我却觉得他们比世间许多有情人还要动人。”江柳笑道:“后来,这样的眼神,我在你身上又见到了。”
“你看慕容教主的眼神,就和你爹看轲雁红,一模一样。”江柳笑着摇头,“其实,男子和男子也没什么不一样,人心都是肉长的。”
“江堂主,这杯我敬你。”说罢,尧清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湖路,注定是无法回头。”江柳看着院中的花草,笑道:“想当年,这里多热闹啊,有你,有我,有教主,有赤裳……”
“赤裳的死,是我心中打不开的结。我无法不恨他。”尧清彷徨道,“有时候做梦梦见赤裳,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拆散她和沈落云,她会不会有一条不同的路,她的孩子也该有这么高了。”
尧清说着说着做了个手势比划,江柳也知道赤裳的死对尧清的打击很大,毕竟巫教中,当初真心希望尧清和慕容有个好结果的人,只有赤裳了,赤裳其实是个好心人,也是个热心肠。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今天我自罚。”江柳说罢举杯痛饮。
“江堂主,你并不欠我什么。”
“我欠你,我也是当年逼着教主练斩天诀的人之一,如果我能猜到后来,教主郁郁寡欢,最后还不得善终,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练下去。”说罢江柳含泪咽下酒,“我这辈子,忠于巫教,我唯一做的缺德事,就是害了你们俩。”
尧清罢手,“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害不害的。”
“我知道你和谢君诺在一起,是听了教主的话,你在他那儿,永远都是乖的。”江柳笑中带泪,“尧清,教主当年挑中谢君诺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