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来。”慕容棠放下面具,“泽庆海的事,我会给他们交待。你们路途劳顿,也该休息了,秋意,送三位堂主回去。”
“是,师父。”靳秋意领命,客气的向江柳引路。
待送走江柳他们,院子里只剩下慕容棠和尧清,慕容棠坐在石凳上,平静的说道:“今日和秋意的剑法练的如何。”
“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教主,唐槿的人皮面具,怎么会出现在泽庆海,还有……你们说的卓寒……卓寒他还活着?”尧清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清这些思绪。
“卓寒并没有死,他还活着。”慕容棠回答,“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满意?”尧清反问,“教主,你是觉得我期望他活着?我并没有这个心思,我只是想了解发生了何事。”
“你一直不肯相信卓寒的死,如今他活着,你应该高兴。”慕容棠平静的说着,“清儿,我并不是指责你,你有你的朋友,只是这次不巧,他是站在巫教的对立面,所以我不得不除他。”
“这也是你不让我知道他们三人去了泽庆海的原因?教主,你是怀疑我对巫教的忠诚吗?”尧清不敢相信慕容棠竟然开始防备他。
他以为慕容棠会给他两句解释,可是,他失望了。
“是。你刺杀卓寒的任务再三失败,虽然你是武堂堂主,身兼巫教以武令天下的职责,但是,清儿,如果你无法完成巫教的任务,或者你不能够做到我所期望的,我不一定会对你委以重任。”慕容棠很少如此严肃的教训尧清,何况这几日他们日夜相守,尧清怎么也不能接受慕容棠把他算计在内的事实。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巫教的安危,我可以为巫教做任何事,我放卓寒离开是我的错,可我以后不会再心慈手软……”尧清解释道。
“你做不到。”慕容棠坚定的说道。
尧清反问道:“教主,你对我很失望,对不对?”
慕容棠撑着额头,略有些疲乏,他心头压着的事,不论哪一件都比尧清在这里和他争论的大,可是除了尧清,还有谁能让他如此费口舌的解释,他对他的宠爱和放肆,已经超出了他做教主的底限,如果他再放任尧清继续下去,他会为巫教埋下不可预知的危险,这次跃龙镇之行,彻底暴露了尧清处事的缺陷和个性的柔弱,他必须管教尧清,要不然,以后在尧清身上可能会发生致命的错误。
“清儿,谈何失望?这次跃龙镇之行,我本就无意安排你前去。”慕容棠道:“我只是要求你不要插手卓寒的事,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还平白惹出那些事,如果我不去跃龙镇,你们三人很有可能就会葬身于跃龙客栈。”
尧清无法辩解,因为慕容棠说的是事实。
“你很想知道江柳和钟英他们这次去做了什么,是不是。即便是告诉你,也无碍,你可以反思,当你在自己的处事原则面前,是巫教的利益大,还是你个人的得失重要。”慕容棠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石桌,他酝酿着该如何告诉尧清真相。
“我命江柳带领三百巫教精锐弟子,灭了泽庆海。”
慕容棠冰冷的语调,毫无起伏,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这件事的代价是千百户百姓和卓家的覆灭。
尧清第一次听到慕容棠屠戮的消息,从前他们刺杀的只是小人物,例如沈落云那次,他从来没有直接面对巫教的残忍。
“他们都是巫族的族民,为什么要这么做?”尧清质问道。
“清儿。除了你,别人都不会问理由。”慕容棠眼神冰冷的看他,“江柳和钟英接下命令就执行,不会有过多的仁慈。关于我下的令,没有反驳的余地,如果你做不到,我永远不会再派遣任务给你,你可以安心的去雾踪,完成你复仇的心愿。”
尧清终于明白他现在所接受的惩罚是什么,他也隐约感觉出来从跃龙镇回来后教主为何日夜与他厮混,他就是为了让尧清无暇过问钟英江柳的事,以免尧清又打乱了巫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