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极乐宫被灭的惨事,尧清对这个世间还是抱有一颗赤诚之心,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要掏心掏肺的去回报别人,他要是爱一个人,就会是倾尽一切去给予,不管那个人值不值得。
“听教主你这么一说,卓寒也未免太阴损,还好他死了,要不然将来必是巫教的心病。”江柳说罢伸伸懒腰,忽然,外边刮起了大风,江柳连忙去关窗,他嘀咕道:“要下雨了,这么大雨,尧清也该回来了。”
慕容棠看这雨越下越大,于是吩咐江柳回房休息,慕容棠独自坐在床上调息,今日他与毕凌云皆是伤势不轻,他们都没有声张,就是察觉这客栈里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怕节外生枝。
正在慕容棠屏息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慕容教主,晚辈唐槿拜见。”
慕容棠睁开眼,目光深沉。
房门打开,唐槿拿着雨伞一副风尘仆仆得样子,看样子是从外边赶回来,“慕容教主,听唐门弟子说您来了,特地来行个礼。”
“不必客气,方才客栈内不安宁,少侠还有兴致出门,实乃少见。”
唐槿闻言苦笑,“慕容教主,不瞒你说,我这次出去也不是做光彩的事,我是去火化了卓寒。”
“嗯?”慕容棠疑惑的看他。
唐槿露出雨伞里的骨灰盒,惨淡的说道:“我与卓寒多年挚友,本以为他能看到我娶妻,没想到他英年早逝,还不得全尸,我心有不甘,不愿他如此样子被人看去,便想把他化为骨灰,带在我身边。”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你这做法可是该如何给他的家人交待,又为何不与唐门弟子说清楚。”
唐槿面露难色,只听他叹息一声,道:“我怕世人看的清楚,他这最后一程,我不愿别人打搅,只有我陪伴他,就足已。”
慕容棠皱眉,还不等慕容棠多问,唐槿已经魂不守舍的抱着骨灰离开,慕容棠看他背影阴沉,并不打算继续追问,关门就要休息,才转身,尧清不知何时已经跳窗进屋,顽皮的躺在慕容棠的床上,不知廉耻的半脱下衣服打滚,活脱脱要给慕容棠看春宫图的意思。
慕容棠抱臂看他,问道:“采花贼追着了没有。”
尧清趴在床沿,拨浪鼓般的摇头,“他跑的比我快。”
“那你还废了这么久的时间,脸上怎么有伤。”慕容棠走到床边,抬起他的脸就是关心,“清儿,你怕又是分神被偷袭了。”
尧清伸长脖子让慕容棠看他的伤,还颇有些卖乖的意思,慕容棠给他上药,责备道:“以后别再分神,执行任务的时候,生死总在一线之间。”
尧清趴在他的大腿上,温柔的说道:“义父,你觉得我穿女装美吗?”
慕容棠闻言笑道:“美呀,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义父有没有想过和我共结连理。”尧清仰起头天真的问道,“我是说,让天地为证,四海为媒。”
慕容棠停下为他上药的手,平静的说道:“清儿,我这一生都不会娶妻生子,也不会和任何人定下婚约。”
尧清闻言呆傻的看着慕容棠,仿佛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而慕容棠神情平静,丝毫也不觉得他所说的这番话有何不妥,他继续说道:“或许对清儿你来说,一段关系的维持需要那些契约,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约束力。”
尧清平静的问道:“是不是义父身边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人,别骗我。”他抬头看着慕容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是不可分享的。”
慕容棠从容不迫的回答,“你指的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说罢尧清起身吻住慕容棠,他边吻边喃喃细语道:“我是不是唯一一个……”
慕容棠闭上眼睛,温柔的回答他,“是。”
尧清略有些青涩的放开慕容棠,再次问道:“是不是?”
慕容棠忍不住笑道:“难道你希望不是。”
尧清调皮的抱紧慕容棠,嚷嚷道:“是是是!我知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