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个大街小巷充斥周华健与孟庭苇的歌声的春节,我居然为自己买了一套粉色的休闲棉服。
艳如春花的粉衣,粉裤,白色休闲鞋。依然是儿时那个吊着马尾的女孩子,只是脸上多了一幅眼镜,三分斯文。
我和要好的三两好友行在极目雪色的公路上,脸被寒风吹得苹果般通红通红,长长的马尾发被风扬起,冷风灌进脖子,却丝毫的,感受不到冬意。
一直以来,新年添新衣,成为每逢春节的惯例。
今年,这个春节前半月,挑剔的我便精挑细选,几经细逛各商场之后,将女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行头一一置办好,并给母亲选了一件毛衫。路过超市购物,为自己随手拿了一双白色棉袜,放进购物车里。
女儿将所有的新衣折叠得整整齐齐,装在自己的小衣柜里,不时欢喜的拿出来看了又看。
大年三十,女儿兴高采烈的从里到外换好新装,在试衣镜前照了又照,便心满意足,欢天喜地的寻母亲撒娇去了。
看着女儿如花般开心的笑脸,母亲温馨的笑容,低头瞥见自己脚上雪白的新棉袜,那些儿时的新年里,关于新衣的记忆,便不再遥不可及。
记忆开始逆行,时光依然匆匆。
此时,一曲闲云野鹤的筝音,在如春的室内循环流淌着,空旷,悠远。窗外,不时有斑斓的礼花腾上如墨夜空,如儿时的新衣一般,美丽,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