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母亲将苞米花儿用一个圆盆盛了,放到圆桌上,围坐着,说笑着,一家人嚼得口齿溢香。
母亲也喜欢吃苞米花。
在我现在居住的小区拐角处,有一家“喜玛拉雅爆米花”小店。店面很普通,可爆米花的品种颜色繁多。因各人的口味不同,制成了奶油味的,草莓味的,香蕉味的,苹果味的等等。又根据儿童心理喜好吧,颜色不一,定量装在透明的口袋里,密封了,煞是好看。
一日去母亲家,路过小店,我便随手买几样。母亲吃了一些后,不断摇头,叹气说:这苞米花,真不好吃,与前些年的味道怎么会差这么远。我拈起两粒,扔进嘴里,无味。那唇齿溢香的日子,似乎已寻不到痕迹了。
攸地想起儿时的高梁米饭,未等出锅,香气儿悠悠,争先恐后地挤出锅缝,飘满整间屋子。我对母亲说:想高梁米饭的香气了。下午,母亲从外面回来,大叫着我的名字,手里拎了一袋包装相当精致的口袋。细看,原来是精制高梁米。
于是,没等到晚饭时间,我已在母亲的电饭煲前转了两圈。
饭熟,有隐约的香气暗暗袭来。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一口下去,我抬头惊异的问母亲:掺了其他米了吗?母亲嗔怪一声傻丫头,尝了一口,脱口道:怎么一点高梁米的香味也没有!
加工这样精细,包装如此精美,怎么就吃不出味道了呢,怪。
上网,与q上一老友闲聊。友说,他刚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回来,发了数张风景照。碧柳依依,桃花若雪,湖若明镜,好一派江南秀色。羡得我眼神泛滥。他却说:杭现今虽美,感觉却大不如从前,如今雕琢之气过重,少了许多自然之美。
又与好友溪水说起旅游之事,我说:若能结伴去西藏,多好。不过,藏现在的生活水平未免让人生叹,若是能现代化一些,那更好。溪水浅笑:若是藏脱离了现今的古朴凝重,满目繁华,还会是你梦寐以求之地吗?不禁哑然。
每天上班,仍路过那家“喜玛拉雅爆米花”小店,可我已不再走进去。因为,再也寻不到爆米花从前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