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记得我。在人世走这一遭,二十年余载。早知道该什么时候取舍。”
噗的一声,萧穆雨手里的浊酒全泼到了砚清的脸上。水珠滴滴答答湿了鬓角。领口被萧穆雨揪起。砚清的湿润睫毛抖了两下,张开了眼睛。酒滴像是眼泪,顺着睫毛的弧度落到嘴角。
“砚清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手一扬制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人,看着眼前萧穆雨拧起的眉头,依旧是笑着的。
“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我了”
“我要你的回答!”
砚清似乎被萧穆雨奇怪的问题逗笑了,身体笑的微微颤抖。
“对呀,我砚清不是人啊。”
所以得不到每个人应得到的幸福啊,所以无法像一个人一样挺身保护自己爱的人啊!
“砚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上你要是不把秦仪带回去你就再也别想见他!”
“好,我知道了。”
看着萧穆雨负气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然后用袖口擦干净余下的酒水,转身投入了沸沸扬扬的宴会中。
对不起,我去不了。而且,即使不这样。我也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在众人的拥护之中,蝶嫣挽着砚清一步步走向早已准备好的红纱洞房,四周的鞭炮响的震天,再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当然也听不到身后萧穆雨在他身后风度尽失的喊着什么。鞭炮携带的烟雾弥漫在四周,看不清他人的面容。但却能在芸芸众生之中,透过迷瘴看到那双眼眸,他平静无波的望向自己这边。追寻他的身影,甚至成为血液里无尽流淌的一种本能。无论是否存在着记忆,单是凭着本能,就能准确无误的望向对方。
怎可知,你我都这样。
不忍再与那看陌生人般的目光对视,牵着身旁的妻子,快步向前走着。
直到木门发出古旧的关门声,一切才安静下来。
红纱轻幔,丝绸龙凤,鸳鸯枕红盖头。
茫然的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全然没有新婚的喜悦
两人合衣躺在床上
蝶嫣不傻,她早已经过了纯真痴情的豆蔻年华了。砚清的心不在焉她又怎会察觉不到,但她不担心,她需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一个稳固的家带有剑茧的手拂过蝶嫣的脸,发梢,然后到达隆起的小腹“夫君,为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吧。”
不像是新婚夫妇,倒是像老夫老妻躺在枕边唠家常。
“蝶嫣,我娶你是被你逼的。”
蝶嫣却如同恍若未闻,她只是爱着他,她也从不知道他也有爱着的另一个人。
“纪念好不好听?”
纪念?纪念谁,纪念哪一段时光,还是纪念哪一段爱情?
纪念一个人,那个人叫秦仪。你遗忘的事,就由这个孩子来保管吧。
蝶嫣微笑着点点头,她奢望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