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颗药丸有催眠作用,当昏迷的秦仪再次醒来时,这遇上砚清的半年都会变成他的一场梦,一场并不记得的梦。
“秦仪,对不起,我砚清这辈子罪孽太深,配不上你。”
“醒来以后,你再也不记得有砚清。记得无论是砚清,还是纪墨宇,这辈子都归你这就够了。”
将一切收拾好,把秦仪打横抱起。忍着身上不适上马绝尘离去。
萧穆雨,我把秦仪拱手相让,请你连同砚清一并爱他。
衣袂带起的微风拂开了土地上的层层烟尘
温润的唇附上对方蹙起的眉间。
不求生死缠绵,只愿岁月静好。
从袖口内取出一根祈福的竹签。
菱花镜破复重圆,自此门闾重改换。
女再求夫男再婚,更添福棱与儿孙。
蛮好的寓意,只求前两句能在未来实现吧。
竹签顶头穿着一丝红线,一直连在砚清的手腕。轻轻一挣红线就断开来,然后在小心翼翼地将依旧连在竹签上的红绳系在了秦仪的脖颈上。翠绿的鸳鸯锁被阳光穿透时,透出后面竹签泛出隐隐红丝。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用力砸向了萧穆雨所在的窗口。
毅然转身飞奔离开。
砚清跟蝶嫣的婚礼轰动了整条黑街,大家忙活的将凶恶的黑街给布置的特别喜庆,蝶嫣也在黑街安身下来,走到哪都有人照顾着。出门在外,只要碰上人都会对她叫一句嫂子好砚清这几天忙活着找新住处,希望能找个像样的府院。
之前住的客栈被彻底封死,却严禁拆除,日子定的很好,是个良辰吉日。蝶嫣每时每刻都挂着幸福的微笑,有时候会去找找自己未来的丈夫,有时候就静静坐着看着自己一天天鼓胀起来的腹部,那天锣鼓喧嚣,蝶嫣坐在花轿里。梳理的妥妥贴贴的发髻上盖着红布,遮住了面容。端坐在轿内随着抬轿人的动作来回颠簸,砚清手背在身后傲然站在门外,一身灼眼红袍。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却未及眼底。
新娘的轿子终于抵达,按照规矩踢矫门,
踢了轿门就再也受不了这些繁琐礼俗,一脚跨进轿内就将蝶嫣横抱了出来。蝶嫣被红盖头挡住了视线,却还是温顺的将头伏在了砚清胸膛上,此情此景底下定是一片的鼓掌叫好之声,远处的季晖却皱着眉一言不发,也许是嫌那红盖头烦了,砚清顺手就将它扯下扔入了一旁早已经被不按套路出拍的砚清吓傻了的喜娘,如彩蝶般忽闪的睫毛,眼俭上粉色的脂粉衬的黑色的眸子更亮。挺秀的鼻梁下赫染一艳红色朱唇,“蝶嫣,我娶你,”
低垂着眼眸凝视了许久,直到蝶嫣双颊浮上淡淡红晕。然后才抬头向其他人说“大伙不要在这干站着了,都进去喝酒吧!”
语音刚落大家就一窝蜂的向里冲
等得就是这句话!
觥筹交错,酒香甚至弥漫到街上。这次的婚宴邀请了很多人,但很少有白道武林人士。唯一的正派就好像只邀请了鸿蒙教,萧穆雨也来了,身边只有教内弟子。
砚清环视一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从桌上端起酒筹,含笑走下台给每个人敬酒。给每个人敬酒时也都是嘴一沾杯就算敬完了,而对方则是给够面子一口喝完。
环绕一圈最后才走到萧穆雨面前。
“砚清,这杯酒暮雨敬你!”
砚清只是看着他一笑,没有举杯。
“就只有敬我?不说点什么恭贺的话?”
萧穆雨看着他冷笑一声
“哦,那祝你百年好合,让另一个人等你等到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