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陆悠同学的家长吗?我是他的辅导员莫老师。”
这熟悉的开场,让谢牧川梦回陆悠的高中时代。每次这家伙惹出事来,学校叫家长的时候,都是这样。
“我是。”
“陆悠同学上周二的时候请了三天假,这你知道吗?”辅导员问。
谢牧川看了看日期,回答道:“我知道,那天是他生日。他在学校里又打架了吗?”
“不是打架。”辅导员的语气有些凝重:“他的假期结束时间是在周末,周末学校没课,不回来也算正常。可昨天一整天的课他都缺席,宿舍里的同学也说没见过他。他逃的很多都是专业课,老师和学习委员那里都有记录,这样是会影响他综合分和期末评定的啊。”
“还没回去?”这样算起来,陆悠已经离校一周了,难怪辅导员会过问。谢牧川自然清楚缘由,不得不对辅导员解释道:“他和我闹了一点矛盾,负气走了。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他,让他回学校上课。等会再给您回电话,怎么样?”
“嗯,好的。不过还有一件事……”辅导员试探着开口:“我听说陆悠同学私生活比较混乱,经常和校外人士来往。希望你们还是多约束一下他。”
她就差把学生间那些流言挑明了。
还有这事?谢牧川不知道这事是他引起的,还以为是跟袁一衡那些人有牵扯。稍微安抚了一下辅导员后,谢牧川给陆悠去了个电话。
结果自然是无法接通的,毕竟烧掉的sim卡也不能从灰里复活。
谢牧川的第一反应就是,陆悠离家出走了。
他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故意不接电话,或者直接关机,然后买上一张车票,一声不吭地跑去外婆家。
这是给自己脸色看呢。
谢牧川不知道他一个闹出事来的人,哪里有脸跟自己置气。自己不把他教训一顿都算好的了。
但学校的催令已到,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只好给陆悠外公外婆那边去了个电话。结果自然是没有。
到这时谢牧川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但本着找就找彻底的心思,他还是把任务安排了下去。
“查一下他的出行记录,还有银行卡、wechat、alipay等的付款记录,把他人找出来。”他这样跟助理吩咐道,说罢提着保温桶,进了袁星尧的vip病房。
袁星尧正坐在病床上,用左手握笔,艰难地抄着笔记。
谢牧川一看就皱起眉来,问:“抄那个做什么,又不差这一天两天。”
“那不行。前几名竞争很激烈,我要是因为手受伤一两个月不听课、不做作业,肯定拿不到期末的奖学金。”他看谢牧川神色不愉,还解释道:“谢叔叔,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