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只有梁远被撞击时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
这场病断断续续半个月才彻底好起来,谢之靖根本没有顾及到梁远生病这回事,他完全撕下了完美情人的面具,想做的时候不管梁远在做什么直接拉过来就做。
梁远在瘦了一大圈之后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里的房子更大、佣人更多,与此同时没有邻居。
他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
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通讯的工具,所有的佣人面对他都沉默的像是石头一样,任凭梁远如何跟他们沟通也没有用。在空荡荡的的房子里他像个四处游荡的幽灵,只在走出庭院接近大门时会被人礼貌的劝返。
谢之靖基本晚上才会回来,而漫长的白天的独处时光都毫无意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放置在家以供主人回来使用的男妓一样。
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他忍不住使了点法子敲晕了一个路过的安保人员,这是他经过多日观察得出的结论每周的这一天谢之靖都会很晚回来,而安保人员中的这个人换班之前大概率会从这个偏僻的角落经过。他拿的是卧室里的铜制摆件,那个人倒下去的声音非常沉闷。真的成功的时候梁远还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他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师长眼中的乖孩子,除了跟程旭早恋之外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过,用右手按住发抖的左手臂,梁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在这个昏迷的男人身上翻找起来。足够幸运,就像之前看到过的,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翻出了手机,没有任何犹豫,梁远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对面的警察得知情况后严肃地表示他们会立即安排人上门,让梁远在此之前保障好自己的安全。
梁远把这个男人拖去了一旁树下的草丛里。不知道能够掩饰多久,但是能拖一会是一会。做完这些他借着夜色的遮掩回到屋子里,客厅里正对着他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摆钟,梁远看着那个摆锤稳定地左右摆动,感觉自己的焦躁感在一分一秒地膨胀。
怎么还是不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所在的地方尽管人少但也应该算不上郊区,出警要这么长时间吗?
为什么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尽管自己并不怕他们发现那个昏迷的男人,毕竟自己已经报完警了,但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10点钟,门开的声音让梁远猛地抓住了沙发的靠背。谢之靖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黑发上带着湿气,应该是外面下雨了。梁远看着他脚步平稳地向自己走来,应该是刚刚在车里看文件了,谢之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他在梁远面前站定,将眼镜摘下来,慢条斯理地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