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我把做糖水罐头的法子写下来,你在家时,可以先尝试一番,这东西做起来不难,就是费些功夫。”
“小作坊也得有个像样的名字,既是你的营生,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不光要取名字,铺子里的布置,像如货架,柜台,这些也都得考虑进去,还得再招几个人,你一个人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是忙不过来的...”
谢见君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好些话。
云胡原是安安分分地听着絮叨,冷不丁出声打断了他,“我想让昌多去铺子里管账,他做事儿仔细,会算数,会拨弄算盘,又是咱们自小带起来的,是能信得过去的人。”
“你觉得合适就好,我信你看人的眼光,昌多是个好孩子。”谢见君表示赞同,昌多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一直养在身边,品行端正,人也聪慧,学什么东西都快,只是管个账,于他而言,不是难事儿。
云胡见谢见君不反驳自己,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自己琢磨了两日的想法。
谢见君安安静静地听着,偶时配合着附和两声,只云胡需要他帮着出主意,他才会正经提两句建议,大多时候,他都是鼓励小夫郎自己主动去做主。
小夫郎越说越来劲,还扒拉出自己昨日藏在柜子里,写得像鬼画符一般的策书,借着昏暗的烛光,一点一点说于自家夫君。
这般雷厉风行的架势和缜密完整的思路,着实让谢见君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这要放在以前,他根本想象不到,云胡能有这么多靠谱的想法,居然还提出了要找人去街市上发传单,以此来提前给糖水罐头造势的法子。
他禁不住对着小夫郎竖起了大拇指,“就按你说的来!”
得了夸赞,云胡的信息如高楼筑起,只恨不得现下就趁夜出门,赶紧找匠人去将租下来的屋舍修缮起来。
谢见君好说歹说才将人按下,紧搂住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
转日他将将睁眼,身侧的被窝已经凉了大半截。
大福坐在他胸口处,二人面面相觑。
“阿爹,爹爹去哪儿?”
谢见君揉搓了一把惺忪的睡眼,“爹爹去干大事儿了!”
大福闹着要找爹爹,谢见君便抱着他去寻云胡,瞧见那店肆的后院里,云胡着一身利落的素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匠人,又是挖地窖,又是清水井,忙得热火朝天,连搭句话的功夫都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