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边榆不打算待了。
“大概就这两天,于腾的老婆就会带着从于腾那找到的证据去举报你□□大学生,之后还有经济犯罪相关证据,桦旌内部财务造假,所谓“合理避税”究竟多合理,到时候会有人来跟你讨教,至于苏家的事情,苏老爷子可以放任自己再死一个儿子,但是大概不会放过同为凶手的外人,苏珉漳究竟怎么死的如今时间久远死无对证,可是证据有没有这事儿你觉得对于苏家来说重要吗?”边榆整了整衣服,将袖子放了下来扣上袖口,“多重最名下,不知道边总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名声,抬不起头了吧。”
边博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边榆,可惜边榆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离开前对他笑得一脸温柔。
边博义怒喊:“边榆,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跟前你才开心!”
门刚拉开一条缝,边榆动作一顿,转而看向边博义,笑容不再,他冷漠地看过去:“你不知道吗?我妈当初从楼上跳下来时就摔死在我眼前。”
*
边博义的事情后来怎么样边榆没再关心,他一个人坐上飞机去了巴黎,刚落地直奔唐林疗养院。
本来他不想来的,也不打算搭理这边的人,甚至已经将之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拉黑,后来或许是被边博义影响,边榆还是坐上了飞机。
疗养院和从前没什么区别,绿化很多,大片草坪上不少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身边有的有家属陪伴,有的则是护工,看起来那么和谐,又多少有点诡异。
这点诡异可能只出现在边榆的眼睛里,他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刚穿过小广场,一个小孩儿一头撞到边榆的腿上,一个踉跄,小孩儿坐到了地上,是欧洲人的面孔,漂亮极了。
边榆垂眼看着他,小孩儿起初瘪了瘪嘴,被边榆冷漠的样子吓了回去,直到后面有声音叫喊,小孩儿才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扎进一个女人的怀里。
女人很漂亮,长发散在身后,身上穿着熟悉的病号服,表情却不是印象中的歇斯底里,女人先是担心地看了看小孩,确定无恙后和边榆道歉。
边榆的视线在女人身上停留许久,可能是因为太过赤/裸,女人多少有些别扭,下意识警惕地将小孩儿抱在了怀里,边榆这时才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往楼里走。
只是刚走了两步,他被女人叫住
女人看上去依旧警惕,在边榆回头时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但不知是不是出于歉意,还是指了指边榆的脚踝:“先生您受伤了。”
边榆低头。
夏日天热,穿了一条很薄的运动裤,或许是因为小孩儿的那一碰,裤边翘起了一块正好露出里面一小块伤,看起来像是烫伤,不是很严重。
边榆不动声色地将裤腿放好,微笑地道了声谢,不以为意地走了。
就是一个小铁盒,上面还挂着锁,看起来没多少特别的。医护人员说,这东西被唐林放在了柜子的最顶端,很里面平时看不见,还是前段时间大清扫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