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急,五姨太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哎呀,真是巧,你们都在!老夫人才让人做了桌好菜,让我喊你们过去呢!”
陈曜东立即会意,站起来应声道:“老夫人的好意怎么敢推辞。”说着又低头瞧了眼陈夫人,“走吧!人家五姨太都亲自来了,过了年之后,你怕是还没去过帅府给老夫人拜年吧。”他用的是他从前在陈公馆使唤陈夫人的语气,又用老夫人的名义去压她。陈夫人被他使唤了十几年,而这一次终于没有再顺从他,依旧冷着脸不理会。
顾舒窈知道五姨太来的用意,想必是老夫听到了风声,特意让五姨太过来把人都叫过去。只是陈夫人一旦去了帅府,老夫人仗着辈分高,自然是要替他们做主的。老夫人其实一直不想让他们闹离婚,而陈夫人一向尊敬殷老夫人,在她面前很难像现在在陈曜东面前一样果决。到时候两边一施压,不知道最后是个怎样的结果。
五姨太见陈夫人不说话,没办法,又去向顾舒窈使眼色,“舒窈,你还不快劝劝。”
顾舒窈看了五姨太一眼,客气地招待她坐下,又亲自端过佣递过来的茶点,说的却是:“我和姨妈还要去照顾我的那两位表哥,今天怕是不方便过去了。等事情处理妥当了,我再陪姨妈回帅府探望老夫人。”
五姨太的脸瞬间垮了,白费了今天在殷老夫人面前替她说好话,人家根本不领她的情。陈曜东和五姨太又坐了会,觉得再坐下去也没有意思,便起身走了。
陈曜东来这一趟没半点收获,还受了女人的气,他恼火地很。他走到门口,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对着五姨太阴阳怪气道:“你还指望着顾小姐去劝?少添油加醋我就感恩戴德了!你们帅府的儿媳妇真是不简单!”
五姨太听陈师长这么说也不乐意了,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事没办成,还是两边不讨好。五姨太受了气,对谁脸色都不好,回过头对着顾舒窈道:“你可是我们帅府的儿媳妇,也不回去么?”
陈夫人听出了些话里的意思,看了眼顾舒窈,犹豫着准备去留五姨太,却被顾舒窈拉住了,只见顾舒窈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对五姨太道:“五姨娘慢走,不送了。”
“你!”五姨太翻了个白眼,急匆匆地走了。
她并不愿意做这什么帅府儿媳妇,现在不讲话挑明,只是害怕他们阻扰陈夫人离婚的案子,老夫人她们不过是当做家里面的事来处理,换成殷鹤成,他会怎样做,会不会借机报复?顾舒窈不敢保证。
殷鹤成回盛州是晚上七点钟,他是特意将专列提前赶过来的。他先去了一趟北营行辕,任子延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一见殷鹤成进来,任子延先过问了他在乾都的情况,接着便跟他说了陈师长的事。
殷鹤成一边将文件锁紧他办公桌的抽屉,一边喝任子延说话,他说起乾都的事时语气淡然,可一听任子延说到陈师长,不自觉皱了皱眉。
倒是任子延挑了挑眉,语气十分轻松:“雁亭,我跟你说,我昨天跟那个周厅长打了招呼,姓陈的今天去了两趟警察厅都没有着落,现在只等着你开口。明摆着的顺水人情,你别错过啊。”他见殷鹤成自顾低着头整理抽屉里的文件,并不理会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看不起陈曜东,但是万一真要争起什么来,他手底下也有一万多人。”
殷鹤成只抬头冷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任子延知道他不想再谈了,心里干着急。如今盛州的局势并不明朗,殷司令卧床不起,那位殷军长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道在哪拿了封让他代理副司令一位的文件,还四处拉拢人。他明白,殷鹤成那些笼络制衡人的手段,一点都不逊色与他的叔叔,盛军上下都畏他敬他,只是陈师长这件事殷鹤成如果真帮着他那未婚妻,眼睁睁看着盛军的高级将领因为什么重婚罪挨诉讼,进监狱,不知会寒了多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