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楼差点就没忍住,直觉地就想伸手抱着叶惊玄,擦掉那两颗碍眼的眼泪,可他还没站起来呢,叶惊玄就冲他挑了挑眉,一副我比你会演戏的样子,顾重楼心里一笑又安坐了下来:“当初爷也不该娶你,拼着抗旨,反正敢没谁会拿爷咋滴。”
“顾重楼你等着,我要你好看。”叶惊玄实在演不下去了,再演下去就得笑出声儿来了。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倒让本来还想说两句的顾重楼很是失落。
叶惊玄一路跑回了碧园,把门一甩上,就趴被子里闷声大笑,桐月和霜叶还有小雪在外间听着,只当是叶惊玄在哭呢,霜叶连忙上去劲:“娘娘,别伤心了,有什么事儿您跟王爷好好说就是了,可千万别哭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是啊,娘娘,您就别难受了,王爷心里有您,等王爷想明白了,还不是得温言软语地来哄着您嘛!”桐月跟在霜叶旁边一起劝。
叶惊玄一听更是笑得浑身上下抽搐,连笑声儿都没了,剩下抽气儿了。这下三人都不吱声儿了,生怕叶惊玄越哭得伤心,只好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敢再言语。
文嬷嬷这时从外面进来,拨开几个丫头进了内间,看叶惊玄趴在那儿抽得正厉害,连忙说道:“娘娘,王爷只是一时迷了心,终会明白的,您也就别伤心了。”
叶惊玄一听着文嬷嬷的声音,微微有些愣,难道顾重楼连文嬷嬷都没说既然要演戏自然要演全套,于是强挤出两滴眼泪,转身趴到文嬷嬷怀里:“嬷嬷嬷嬷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文嬷嬷无语,只好拍了拍怀里的叶惊玄,温声安慰:“娘娘,您多担待着些,这孩子没了,您和王爷都难过着,便切不可再心生嫌隙,否则这孩子就是去了也不得安生啊。”
叶惊玄一愣,想起孩子,心里一点点钝钝的疼,眼泪也就真实了几分:“嬷嬷,究竟是我们谁错了,这个孩子总是无辜的呀,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牵连呢,究竟是谁这么狠心,伤了孩子呢”
文嬷嬷叹息一声又道:“娘娘,人总得朝前看,您别总念着过去,人要是活在过去里,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叶惊玄忽然安静下来,坐在床沿上,一语不发只是愣愣的出着神。这一举动让文嬷嬷和外头的站头都确定,她们的娘娘伤透了心。
文嬷嬷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走,几个丫头守在外头,都不敢进去,忽然叶惊玄冲了出来,看见三丫头在那呆站着,故意脸色一沉怒吼道:“傻站什么,赶紧消失,我现在谁都不想看到,赶紧”
霜叶和桐月本来想说什么,可看叶惊玄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带着小雪离开了内室,到外头去守着去了。
夜半的时候,只留桐月一个丫头在外头守着,一个人影从定园的溪上飘了过来,看着歪在一边睡着了的桐月,不由得一笑,却还是手指一弹点了桐月的睡穴,这才悄悄地溜进了叶惊玄房里。
叶惊玄刚睡下不久,听得有声音就转身一看,咕哝着喊了一声:“重楼”
顾重楼笑着上了床榻,搂着睡得浑身温香的叶惊玄,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安稳:“惊玄,你睡着了吗?”
“没有”很幽怨地回答,大半夜的上来一个这么大的人,她哪里还能睡得着。
“我也睡不着,总想着你睡得暖和不暖和,踏实吗?还有你喝药了没有,吃过晚膳了没有?”顾重楼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小脸,无比满足。
叶惊玄眯着眼睛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喝过药,不过却点头很坚定地道:“喝了药,吃了饭,你放心。”
“嗯,你可得好好注意身子,不许倒药,要让我发现了”顾重楼停住了,忽然发现他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丫头怎么办。
叶惊玄笑眯眯地凑上去问:“让你发现了你怎么样,怎么样?”
那温香的身子往顾重楼身上蹭着,顾重楼的脸立马就红成了一片,叶惊玄像是偷着了腥儿的小猫儿一样,更加肆意地往顾重楼身上蹭。
顾重楼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挑拨,一声低吼便欺身而上,刹时间内室一片青光流转,香气浮动间一声声低低的吟哦似痛楚似欢娱,一声长于一声,一声高于一声。
嗯夜,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