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话,却在孟温棠心底泛起涟漪。
“杨雯曼怎么会流产?”
裴止境质问着。
谢尤今心里愧疚,有理也说不清。
毕竟是他对不起杨雯曼在先。
“我不知道。”他说。
“你连她怀孕你都不知道,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
裴止境气得抓着谢尤今的领子,举起拳头,自小的教养叫他不准将拳头挥舞下去,裴止境又松开他,收回了手。
谢尤今好不容易能大口呼吸,他轻笑着。
一声两声,笑得裴止境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
“你为什么不敢打?”
“你还真想打?要不是怕雯曼伤心我早成全你了。”裴止境摩拳擦掌着。
“衣冠禽兽,一群衣冠禽兽。”谢尤今说,“你们心里明明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攀高枝,就因为是杨雯曼的丈夫才多分我一点眼神。”
“如果真是这样,我早就告诉杨雯曼了。以你的本事,以为那天真的能安然无恙走出商店吗?”
徐闻柝不急不缓朝这走来。
谢尤今谁也不怕,却独独忌惮徐闻柝。
见他来,谢尤今不敢造次,身上的刺也都收了回去。
“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
“你说我们看不起你,因为杨雯曼才高看你一眼。既然心里知道,那就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他的心眼,谢尤今跟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打徐闻柝。
“你才丢人现眼!徐闻柝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吗?”
徐闻柝还生着病!
等反应过来,裴止境撒腿跑向徐闻柝,立即分开两人。
徐闻柝被他一拳打在心口,疼痛难耐,不断咳嗽着。
“你没事吧?”裴止境察看他的伤势。
谢尤今自知闯了大祸,灰溜溜地拦了辆计程车离开。
徐闻柝来接她了。
他刚被裴止境押去做了个检查,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否则打坏了我非要他赔半条命不可。”
“走吧。”
徐闻柝说。
杨雯曼仰躺在床上,嗅出一点八卦气息。
惊喜地看向徐闻柝。
眼里分明在问:“你女朋友?”
徐闻柝朝她小幅度地摇头。
“不是。”
徐闻柝并不急着开车。
“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吧。”
他低下头:“我想过了。无论当初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追根到底。我只在乎现在,孟温棠,你和我都是成年人,思虑事情要比当初周到。现在的我认真想过,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