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温蒂的语调轻松愉快:请稍等,我马上接过去!
稍后,温蒂的声音重新响起:抱歉,亨德森,他知道你来电话了,可他现在正在忙,稍后你再试一下好吗?………要知道——女孩压低了嗓门——他近一段时间好象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微笑佐伯’完全消失了,整天总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亨德森焦急的打断了她的话:温蒂,你是个好姑娘,帮我再接一下好吗?我今天务必要与佐伯通话………
女孩从他的语气中体会到了他的心情,她富有同情心的说:那………好吧!我尽力来试一试!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对于亨德森来说象一个小时那么漫长,他焦急不安的倒换着双脚,侧过身子无意中瞥向车子的方向,iron正注视着他,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亨德森顿时感到更加心烦意乱,他迅速移开了视线——佐伯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电话里面。他显然很不高兴,几乎在低声咆哮:亨德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昨天突然在巴黎玩了个人间蒸发的把戏!这会儿工夫又冒出来象火烧着了屁股似的非要给我打电话!你想害死我吗?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亨德森说:相比巴黎稍微安全点的地方。
佐伯语气严厉的威胁:你最好现在就回来,别跟我玩什么失踪。昨天晚上,有人在柏林闹得天翻地覆,死了七个人,包括我们的三名特工。有份重要的文件丢了。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我觉得这种血腥的风格很象“硬糖”,可是它失控了。我希望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一个消息:这事儿不是你干的,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亨德森根本不想给任何人以希望。他语气平淡的说:文件在我手里。
电话里瞬间沉默了,亨德森可以想像佐伯那张布满皱纹却总是精神焕发的面孔,在一刹那变得脸色铁青、阴沉狠毒。当电话那头重新开口的时候,佐伯的声音听起来象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你真让我失望,亨德森。我本想在面对‘十一人会议室’的质询时,回答这件事与你无关呢!
亨德森语带讥讽:我的罪行似乎已经够多了,就算多加一两条,我也无所谓。
佐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亨德森知道自己的话在他的耳里象是种挑衅,他说不定在想:这小子果真没有在虚张声势,他真得拿到了那些文件而且看了上面的内容,既然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那么倒不如打开天窗明明白白谈一谈………。
“亨德森,我想我有点小看你了………”,不出所料,摊牌的时刻到了。佐伯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急促而轻快,象是为了能够撕下长久以来的伪装而兴奋一样: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机灵、利落,我有点抓不住你了………可你又患了以前的老毛病,你太性急了,你总是在第一脚刚迈出去时,就及不可待的跨出另一只脚,结果你的两只脚都绊在一起,跌了个鼻青脸肿………还有,你只是个四眼田鸡,只能注意到飞舞在眼前的苍蝇,却看不到更长远的东西………
亨德森拿着话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