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一无所有。”
我一点也没听进去,结果,假的就是假的。我最后被弃如敝履,家破人亡。
十年来,我自以为已将祁昼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我再次做了预言梦,梦到他将囚禁我,用匕首杀死我。
我要吸取教训,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酒吧,我跪在他脚边,诱他带走了我。
听说,那夜他原本是来缅怀一个叫周灼的死人。
那是我十年前的名字。
最后,我才知道预言梦的后半段
——他将匕首递给我,对准了他自己的心脏。
第40章定军侯
三天前。
谢明烛跟着毕钟回到府里时,便觉得氛围似乎微有古怪。
首先是议事厅里围了好几个人,大部分谢明烛不认识,但他看得出都是边塞武将,毕钟将他引进厅内。
这些人原本似乎在争执什么,看到谢明烛后交换了一个眼神,行礼称了少帅。
谢赫任兵马大帅,谢氏三代掌兵,也只有边境将军才会这么称呼谢明烛。
被围在中心的正是谢赫。
最让谢明烛意外的是,近来因身体渐差不涉军务的镇国长公主竟然也坐在堂中。
谢赫看到谢明烛就是一皱眉,对毕钟斥道:“谁让你叫这小子回来的?用得着吗?”
毕钟梗着脖子道:“少帅本就打算归家。而且……末将想,少帅也入朝为官了。咱们商量事情,也该——”
“商量什么?”谢赫立时长眉一竖:“开始就说了,是你们杞人忧天,这事情没什么商量的必要!不过是后宫搬弄是非,我谢氏若真有此心……”
镇国长公主轻轻打断:“侯爷。”
她语气轻柔,但家里人都知道,她只在正事要事时会这么唤谢赫。
谢赫立刻顿住了,面无表情地抿唇站在一边。
镇国长公主站起身,对谢明烛遥遥招手,道:“阿燃,来看看你后日生辰宴的宾客名单。”
谢明烛心下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便跟着长公主走了。
方进内堂,还没等谢明烛问,镇国长公主便笑着帮他理了理衣襟:“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穿罩袍。都淋湿了?”
谢明烛随口道:“原本自是穿了的。只是路上下雨,躲雨时看到个认识的孩子,袍子便随手送了——娘,家里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将军?”
镇国长公主看出他心不在焉,笑道:“阿燃,刚才的事你别多想,不过是今日你爹被皇兄多说了几句。将士们性子急,就跑到府上了。”
长公主这样直接地说出来,谢明烛反而放心些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因为近年灾害频出,导致盗匪猖獗,因此多有人参边防不力。谢赫作为元帅被连带呵责,也不算奇怪。
谢明烛将事情放在心里,准备生辰假后回朝再查。
不过话说到这里,他便想起了出宫前庆利帝说的那番关于嫁娶的话,于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镇国长公主。
只是他说的时候甚至还是怀着几分玩笑态度。
其实原本他可能甚至都不会记得说。
毕竟谢公子不同常人,别人听皇帝一句话恨不得裱起来字字研究,他却是时常陪在庆利帝身边,当时又实在天少天真,根本不觉得一句简单的婚配家常有什么深意,。
不过临出宫时,送他出去的御前太监张真忽然一反常态地主动搭了句话。大概的意思是,陛下最近总是头疼的很,有烦心事。
谢明烛就问,公公,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