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也没再有别的动作,软软求他:“抱着我,只抱着就好。”
清明的心一下一下猛烈跳动,手虚虚托着他的脊背,天琪满足地挨在他怀里,两人只觉得被子里的温度一再攀升,热得就要爆开。身上频频出汗,酝了一身潮湿混着□□的味道。
脸上都是一阵酡红,天琪避开身下的反应不碰到他,独自忍着身体里的煎熬,热浪翻滚冲击得他眼角发红。他也忍着不放手,清明也不敢动,身上开始热了心里抓耳挠腮。
一个没忍住,就要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生生半路撤住,就这么抱着什么不敢动。零点的钟声在房间里回响,天琪默默念道:“第二天了。”
清明心里又渴望又难受,一夜没有睡着,反而天琪糊里糊涂发着烧慢慢睡了。
第二天,天琪光着身子在他怀里醒来,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底下的床单也湿哒哒的。清明一直没有动望着他,天琪心里觉得好笑,在晨光中实在忍不住仰头吻了他脸一下。
大概也觉得自己夜里行为羞耻又尴尬,他穿上被里那件上衣钻到浴室去了。
两人谁也没提昨晚那件事,天琪高烧也好了大半,一起开车往周边鱼塘去。
小镇四周没有什么好玩的,只有几十里外有弯天然鱼塘。
退休的老干部在芦苇荡里装了四五条鱼竿,戴着大草帽坐小马扎上悠闲地等。船家支着篙撑出一片涟漪,天琪好奇地扒开芦苇,大叔生气蹬他一眼:“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天琪不甘示弱地,“不就两条鱼么,赔你就是。”
大叔哼道:“呵,你口气还不小,小孩子家的懂什么钓鱼。”
天琪作鬼脸一笑:“我不懂,我哥懂啊。哥,你给他钓两条出来试试。”
清明在他身后无奈摇头,伸竿在水塘里,渔家也不撑船了,就坐在船里安静垂钓。
大叔不信地在对岸重新栓饵,两边一起钓,似比拼着。但天琪性子急,清明在那安安静静坐着,也不和他说话。他自己无聊,一会扑棱睡莲上的飞虫,一会去抓水下的青蛙。每每清明那边有动静了都要被他闹得吓跑掉,顺便影响的这片水域鱼都跑了。
大叔最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天琪央着船家溜之大吉。
在鱼塘开开心心玩了一天,回来已经晚上,不知不觉一天又没了。
时间眨眼一样往前疾奔,追都追不上。
第三天早上一醒来,天琪心情就很不好。他懊悔昨天光顾着玩了,根本没来得及和清明多相处会。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没有,他起了个大早往小镇上买了早饭,身上露水寒凉,他就这么坐着看清明吃饭,自己也不舍得动。
他这样小鹿般单纯的湿漉漉的眼神,让清明都要崩溃了。三天的折磨难受,一天比一天加重,他几乎都要开口说我不走了。永远留在这,永远和你留在这世外桃源,避开所有人世,和你过一辈子。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所谓成熟懂事的顾清明,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
他把持不住,天琪更是沦落地狱,永不翻身。
但凡还有一丝理智,都不能走那条最难的路。
清明掐着自己手心,努力按捺下心里的躁动,心里更苦。
天琪犹然不知地贪恋着看他,这一天他们什么地方也没去,只坐在小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依偎着说话。才开始是朝阳旭日,感觉一天还有许多时光,可以说无尽的话。天琪筹备了许久,抓紧时间把以前或隐或藏的情意都表白出来,这时也顾不得对方抵触了,一股脑地全倒给了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