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瞬间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光剩下心疼,手足无措的立在虞楚昭身侧,呆呆的望着虞楚昭指缝间现出的一道红痕。
项羽心痛难当,眼泪差点掉下来:“昭昭!你……”
虞楚昭这会子却起身,依旧是避开项羽伸过来欲扶的手,身子擦过项羽肩膀,被甘罗一路扶着就往帐外走。
等从中帐出来,甘罗怜悯的看了虞楚昭一眼,摇着头用衣袖擦去虞楚昭手心的血渍:“怎么好好的自己又气成这模样,你这心眼也忒小了,你看项羽被你折腾成那德行,不也没玩自残这一套么?”
虞楚昭讪笑两声:“不过就是一时想岔了,小爷可是惜命的很!”
中帐之内,项羽两眼通红,脑子中只剩下虞楚昭咳出血的画面,就像一只无处发泄悲伤的狮子一般团团直转,继而猛的一把掀了案几,中帐之内顿时寂静无声,只能听见项羽急促的喘息和案几上东西翻落碎裂的声响。
一会儿之后,项羽的呼吸渐渐平复。
龙且被虞子期一掐大腿,疼的抽口气,愤怒的望过去,虞子期一脸淡然,就像是什么都没干。
项羽望过来,眉眼间满是不耐:“怎么?”
龙且没办法,只得开口:“函谷关打是不打?”
项羽摆摆手,无所谓道:“按昭昭说的办。”
旋即身形一晃,从中账内奔出去。
项羽一走,登时议事的中帐内人声沸腾,具是在讨论虞楚昭放出的计策,陈平脸上表情莫测,一贯虚伪的笑容从他脸上破裂开。
郦食其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侧旁一副苦大仇深脸的陈平。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黎明时分,风吹过荒草发出“瑟瑟”的声响。
甘罗蹲在虞楚昭军帐外头一块玄色犹带着积雪的半人高的不规则石头上,一手拽着枯草玩,顺便守着。
没一会,老远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形披着晨色疾步往这头奔来,甘罗手臂往两侧一伸,拦住来人。
项羽红着眼睛停下步子,本能的觉得面前这小孩儿时个厉害人物,但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脑子里糊涂,只得暂且不管,问:“昭昭呢?”
甘罗嘴巴一扁:“开了一宿的会,眼下搁里头歇息了。”
项羽蹙着眉,抬腿就要往里去:“爷进去瞧瞧。”末了又补充:“就看看他,不吵他睡觉。”
甘罗皮笑肉不笑:“免了吧,侯爷请回,莫叫你家昭昭见着你又动气。”
项羽脚步沉重,最后停下来,悻悻的垂着脑袋站着,不进去也不走,就像一头落寞的狗熊。
一会儿甘罗揪光了石头缝里的枯草,两手相互拍拍,经过项羽身边的时候斜了一眼,摇摇头,转身进军帐去了。
项羽讷讷的又站了一会,橙红的朝阳已经探出了地平线,项羽回头走了两步,随后又走回来,往刚才甘罗蹲着的石头上一坐,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帐篷。
荒野南侧一处枯木横生的小树林,虞楚昭跨坐在一根突出来的树干上,百无聊赖的晃动着两条长腿。
“就你还想暗算小爷?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