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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气。既来气又别扭。

小时的事情他多少是记得一些的,加上师傅告与他的,再结合着孔腾口中美化过的过往,他大约能拼凑出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十年前,孔腾在杀去阳城的路上从人牙子手中将他买下。至于买下他的原因,应该与容景早先把他送给毒老的原因一样——炼成药人。

苏锦和隐约记得他那时已经病的快死了,是孔腾凭着跟毒老学过的几年医术,在阎王老子那里把他抢了回来。单单是救他一命也就罢了,可孔腾那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要他叫他父亲。

苏锦和性子倔,一直拖到阳城才改的口,哪知刚一改口,孔腾就把他丢在了一家客栈中,一丢就是几天。

孔腾再回客栈时,抓过苏锦和就抱在怀里用剑气在他的后腰上刻下两字。年幼的苏锦和闷在孔腾的血衣上疼晕过去,再一醒来,少了个孔腾,添了个怕血的毛病。

客栈掌柜看苏锦和被丢在店里没人管,也不管孔腾预先付的一个月的银子,直接把苏锦和赶出了客栈。

流落街头的小苏锦和蹲在客栈门口苦等孔腾时,碰到了点苍派何长老。何长老见苏锦和可怜便把他收入门下带他回派。

天意弄人,何长老前脚刚带走苏锦和,收到命令来领苏锦和回圣教的圣教教众就来了。可惜,来晚一步。

兜兜转转十余年,终到圣教的苏锦和心下岂一个别扭恼怒了得。

陆小公子对苏锦和的身世所知并不详细,问苏锦和这称呼问题时半是逗弄半是好奇。他看苏锦和被他问的挪远了摇椅,就使坏跟着苏锦和一起挪摇椅。

苏锦和看着陆小公子的动作,气急了憋出句话来。

“大粪捞三遍都不臭了,你这个问题要捞几遍。”

话一出口,陆小公子和苏锦和都怔愣了一瞬。陆小公子这个被说的还没怎么着,苏锦和这个说人的先为自己说的话羞愧起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苏锦和讷讷说。

“没关系,我的二侄有时被我逗急了说的话比你还狠。”陆小公子强调道:“他还用典故引经据典的讽刺我。”

“你是鼓励我下次用上典故?”苏锦和恢复面瘫脸问道。

“我是鼓励你脸上多些表情。小小年纪整天板着张脸,跟个老学究似的。不,是跟个正道侠士似的。”

苏锦和想辩驳陆小公子说他本来就是正道侠士,可想想自己的身份,他又说不出来了。

陆小公子看出苏锦和的郁卒,说:“你都为你的身份问题纠结了两个多月了,还没纠结够?”

“你不明白。”苏锦和低声道。

“是,我不明白。不过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陆小公子随口安慰道。

“顺其自然?怎么做才算是顺其自然?”苏锦和坐起身子注视着陆小公子咄咄问道。

“能使之得宜变者作其兴起之心化者顺其自然之理。”陆小公子没想到苏锦和会如此认真的问他,掉了一句书袋后,编不出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顺其自然。”陆小公子坦言道:“顺其自然讲的或许是用豁达的内心去面对顺境逆境,但到底要如何面对、如何做才是所谓的顺其自然,我不知道。或许唯有到了那个‘点’,我才能知道怎么去顺其自然。”

“说了一通还是白说。”苏锦和躺回摇椅总结道。

“是啊。”陆小公子扬起薄毯,盖在他和苏锦和的身上挡住山风。“也许有一天我能明白什么是顺其自然,到那时我再告诉你。”

视死如归

九九重阳,陆大人一家登高赏菊后尽兴而归。陆小公子坐在马车中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摆。菊酿熏蒸,酒气上头。

陆小公子被马车晃的将睡未睡时,马车忽一个急刹,令陆小公子一头撞到了马车侧壁上。

“少爷!”招福扶住不住揉头的陆小公子,向外训斥道:“你怎么赶车的!不想干了是不是!”

“这不干小的的事啊,是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住,小的才跟着停下的。”车夫撩开车帘一角,紧张的看着车内的陆小公子,“少爷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