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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母家回来已经是夜里10点,临溪第二天上午排了课,早早就洗漱完毕窝在床上,景周则是在书房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情。

至少景周是这么告诉临溪的。

实际上,是景周在书房背着临溪跟时母通了十分钟的电话,将所有事关临溪的‘军情’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溪溪从小粗神经又天性乐观,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能很快消化掉,这次居然因为别人的一番话耿耿于怀到现在,说到底其实还是太在意你了。”

“这次我也算是当了回讨人厌的卧底了吧。但话要跟你讲清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们之间以后因为这个而彼此误会。”

景周神色莫测地站在落地窗前,听完电话里时母的话,沉稳应声道:“妈您不用担心,我之后找到时机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顿了顿,他瞳中的夜色倒影笼上一层温柔:“在我看来,临溪根本不用担心配不上我的问题,他那么好,好到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

他们之间,应该是他配不上临溪才是。

“嗯……嗯……我都明白……好,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景周站在原地走神了片刻,然后才转身出了书房,在独立的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缓步轻音地回了卧室。

临溪已经睡着了,袋鼠睡衣帽顶的长耳朵不知怎么竟被他睡得垂到他脸颊边,搔得他无意识地要伸手去挠。

景周好笑地帮他把耳朵拎开,再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将临溪揽进怀里,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这是最近第多少次没和我交换晚安吻就睡了?”景周闭上眼睛,低声含笑道,“罚你明晚卖身偿债。”

临溪当然没有听见,只是不舒服地在景周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熟悉而舒适的位置,再安心地继续沉沉睡去。

月色从窗帘的缝隙间洒出一线光来晕开在床尾,而床上相拥而眠的人浑然不觉,正沉浸在不知何种美梦之中。

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