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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子苦恼的看着坐在画板前一动不动的青年,哭丧着一张脸。“chris,这周拍卖会你必须去啊!还有回来都小半个月了,之前你导师交给你的作品你还没有完成,你想让我喝西北风么”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沉寂半晌的青年终于开始行动,动作娴熟的洗笔,铺纸,打底稿。
金发的青年眼睛发光兴奋的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作画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停止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念叨抱怨吐苦水,捻手捻脚的从画室里退出去,带上门之后一个滚子滚到沙发上,卡兹卡兹的吃着怀里的手指饼干。
这边吃得正欢,大盒的手指饼干还没见底。画室的红漆木门却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巨大的声音让lory以为发生大爆炸了,第一时间抱着没吃完的手指饼干滚到沙发下面。
谁知道等了半响,预期的爆炸没有来,悄悄探出脑袋,却看到神色冰冷的男人一脸煞气的抱着胸站在他类似于家的画室门口,门上还挂着一把烂了的锁。
“叫人把里面收拾一下”
交代完这一句之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蹲在沙发底下的lory惊愕的扶着就快掉下来的下巴,不敢反应刚刚听到了什么,以做他的床伴兼经纪人的身份来发誓,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气!居然还让别人进去他那个不经允许不能随便进入的画室!
omg,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么
楚睦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眯着眼睛仰着头看着太阳,英国的天气不比中国,也许前一秒还阳光普照,下一秒又是倾盆大雨。这种享受完整的太阳的机会十分的少。离开中国时他唯一留恋的或许只有a市的阳光。
楚睦很少去深度的思考自己。若不是昆尼尔通过当初的一幅画,找到自己,也许现在他会在国内的著名大学里读研。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强行的要求感情,每一个相处过的床伴,无论是男男女女,一开始能做到不干扰,但是到最后总是会打扰到他自己的生活。
他不喜欢被打扰。
除了,木楚。
楚睦低下头,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厚厚的云层笼罩,没有太阳让他有点烦躁。
这是他对于心底一些焦虑的情感的定义。想到木楚,也会让他有点烦躁。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lory急匆匆的跑到他的面前,手里拽着一张画纸,一角因为用力过度而有撕裂的痕迹,他神色严肃的看着他,质疑的问“chris,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楚睦冷冰冰的不带情感的看着他。
lory把手里的纸丢在他的眼前“这个,还有你画室里被折断的画笔”
“那又怎样”
金发青年听了他的话失了形象的朝他大吼“工具是一个画家的生命!你毁了你的画室!你要如何作画”
楚睦无所谓的看着他,“我不想再画了”
“为什么!”lory吃惊的看着他
楚睦神色淡淡的说“没有灵感了。我明天会回中国,这边的直接给我休学吧”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说明天吃什么一样的平淡,但是让lory心里掀起的惊天巨浪。
“不行”lory脸上没了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