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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里,在船尾甲板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白布的哨兵毫无生气地倒在那里,打钩。而当lestrade看向这个人时,他不禁皱起脸来。对方的手正以不自然的形状扭曲着,而那著名的,还附在他指上的利爪,已经被全部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他被平放在地面上,双手交叠于胸前,自己的武器冲着自己,像是对骑士形象的一点也不有趣的戏仿。

一个浑身浴血的白衣向导正趴在那具尸体上,啜泣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双手捧着那张被击垮的脸,打钩。lestrade觉得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他了。有些程度的悲伤是没有办法被体会衡量的。而且,从血腥味里参杂的胃酸气息来看,这个向导也快要不久于人世了。如果那是他的哨兵,那么随他去或许对他来说更好。即使是天主教徒都不会把这种情况算作自杀。

他在旁哀泣时,他那一群穿着白衣,受到惊吓脸色苍白的同事正无言地在甲板上挤做一堆,打钩。彻底被血污浸透,但是依然活着的哨兵hope正脸色凝重地看管着他们。

“哨兵,”lestrade悄声地叫那外国哨兵,直到hope对他点了点头才继续,“把他们带到船上去。等回到港口我们会……处理一切的。holmes在哪里?”

“冲着他的向导去了。”hope一边带着那群白衣向导往前走,一边说。这个哨兵看上去状况不大好,他的脸色灰白,他的心跳声和以前一样凌乱不稳。

lestrade感到一阵不安蠢蠢欲动,“他在远目号上。难道不是吗?”

hope耸肩,“从刚才holmes冲进船首甲板下来看,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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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回来了。色彩也回来了,即使只是在船上的一间普通木室里,也显得无比鲜明。watson一次又一次地呼吸着甜美的空气,他的喉咙像是在吞咽着尖刀,但不管如何他仍然在迷糊间吸着气。过了一会,他才能回过神。再过一会儿,他才有力气坐起来。

strangerson在地板上向后爬去,现在正支起身撑在一个木箱子上。即使是在油灯惨淡的照明下,他的脸也是一片死灰般的白。嘴唇无声地动着,汗水涔涔而下。

而且他在感受着,哦是的——苦楚、疼痛,也许还有懊悔。但不管是什么,他现在肯定已有了情绪的信号。他睁开他苍白的双眼转向watson,发出一声乞求的哀鸣。

“每一寸……”watson粗声说,喉咙像着了火。“每一寸被你压抑的良知;每一丝由内心怜悯而来,却被你无视的的疼痛;每一种你自我说服是授命于上帝的残忍、侮辱和罪恶。你觉得只要自己停止去感受它们,它们就会烟消云散吗?当你看进你心里的那口深井,听到你自己的回声传上来,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和上帝交谈?”watson已经开始低吼了,因为他之前所见所感的一些事物实在让他……深恶痛绝。“没有什么上帝,strangerson先生。从来就没有。那里存在的,只有你。你所成为的一切,你无法成为的一切。”

watson挣扎起身,紧抓住一边的麻袋,几乎完全是靠一只脚的力量站了起来。受过伤的膝盖现在就好像是由剧痛熔成的火炉。他怀疑自己连跛行都走不了多久。

从strangerson的喉咙里传来一阵痛苦万分、动物叫声一般的声响,然后逐渐变成呻吟和哭喊,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求……求求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