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欠你。当然别指望什么好心的回报。”watson喃喃地说,艰难地转过身去。上帝,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累了。
在他的身后有金属的刮擦声,然后紧接着是一声野兽般凄厉的嚎叫。watson转过身,刚好迎上strangerson的攻击,危急间,他用手抓向对方的武器,无力地试图借此抵御这一刺。
但strangerson是以手柄在前向他刺来的。watson此时刚好握住了自己的剑柄,剑尖插在strangerson手臂下,鲜红色就在他迎向剑锋之处扩散了开来。当他俯身倒下时,这个男人瘦削脸庞上被泪水浸透的微笑看上去很圆满。受惊之下,watson把他推到了一边,这才发觉对方已经死了。
自私的混蛋,watson想。
咔当。
watson往下看去。当strangerson的身体倒下时,有什么细小、银黑色的东西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它在木地板上弹了一弹,往前滚去,同时反射着各种不一样的色彩。
这,难道是女王伊丽莎白的哨兵戒指吗?watson不可置信地想。当然,他曾经听过关于它的描述。指环内里是银色的天空金属,外围是黑曜石,装饰着五种代表五官的主要宝石。
它开始滚向黑暗的内室,而watson像是在和它做游戏一般,拖着他那只受伤的腿,跛着单脚跳着往前追,用旁边的木箱和篮子支撑着自己。
划过一个按常理不可能出现的弧线,戒指又转进了另一条走廊,而watson只能咒骂着跟出了油灯光照的范围。至少它正朝着一堵墙滚去。
用他的剑尖,watson终于能够阻止它继续往前,但当他弯身去捡时却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剑。他把戒指从剑尖下拿起来,强迫自己再次站直身,气喘吁吁。
那枚戒指几乎是飞出了他的手。事实上,它几乎就要成功了。但就在他伸出手去抓的时候……
咔锵。
戒指紧紧地抵上了另一枚戒指。那一枚戒指正在另一个人的手里,而那只手现在正紧抓着watson的手,两枚戒指就夹在他们的掌间。
watson抬起头,看到了他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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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每个地方都在痛,在骨髓深处,血与灵魂都那么痛。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承受这样强烈的疼痛。痛苦如此之多,已经到了无法真正被理解的程度。因为这就有如当你在一片汪洋中漂浮时,你无法了解一滴水是什么。
gabriel意识的最后几块碎片就在模糊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而他的身体正机械地向着船舱挪去。一路上他无视了最后几个向着甲板和周围其他安全船只——敌人的船只逃去的散兵——叛徒。他正在漂浮着——这里再也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痛、痛、痛,太过剧烈以至于无人可懂。
gabriel知道如何才能止住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