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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发烧似的一片嗡嗡作响。他放弃地倒了回去,才察觉自己已经被搬到了一张铺着羊毛织毯的床上,即使房间里仍然只有烛光照明,东西还有点古旧,看上去倒是个规规矩矩的睡房。

“你酒精中毒了,我以前听说过酒后多喝蔬菜汁和补充水份,就那样做了。”欧文披着半湿的长发坐在床边,他没看驱魔师的眼睛,脸上仍然没有半点表情:“我找到了这个睡房,还有很多胡萝卜和青菜,很多。”

桑德拉茫然地看了他一会,突然问:“那为什幺床上这幺湿?”

“我手滑。”血族恶意地回答他。

在桑德拉醒来前他正在一点点往他嘴里灌胡萝卜青菜汁,这件事有点好笑所以血族做的还算愉快,但接着昏睡中的驱魔师开始呻吟,他那玩意又硬了起来,把被子顶出了一个小帐篷,血族顿时决定把半桶胡萝卜汁连冰水全倒他身上。

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桑德拉了,他才不管驱魔人怎幺想的,欧文觉得自己愿意给他搞菜汁解毒已经很伟大了。

桑德拉也没问,他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沉默了一会……作为醉酒的后遗症,他现在的脑子慢的像win98,还伴随着蓝屏的卡顿声。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记忆,忽然注意到了血族的双手还是被铐着的。

他把自己搬来床上一定费了老大劲,还有这些菜汁(他故意忽略味道很恶心这种事)。

“谢谢。”他低声说道。

“你打算帮我解开它了吗?我现在连衣服都穿不上。”欧文察觉到他的视线,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玩意。

提到了衣服的事,桑德拉才发现血族穿的不是来时的衣物,而是一件挺古典的长袍,看上去就像一块布缠成的睡袍似的,欧文的两条胳臂露在外面,它们线条优美,看上去手感还很熟悉。

桑德拉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找到了记忆里一些糟糕透顶的部份……原本他以为那只是春梦的碎片,但认真辨识过后他开始怀疑那应该是真的……他真的把欧文押在身下,他在挣扎大叫,而自己毫无迟疑地将手指伸入了他体内…他还按着欧文的脑袋,不让他从酒里上来,做了好一阵子口活……

天啊…如果欧文只是个普通人类,他这些行为已经该构成杀人罪了,而他自己也必定得不到救助死在那个房间。

但更糟糕的是,即使欧文不是人类,他也严重地冒犯了他,应该算的上强暴或猥亵罪了…

“你看什幺。”欧文恶劣地说,他察觉到驱魔人眼神不对,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又开始泛出血族情绪激动时会冒出的红色了。

桑德拉抿直了嘴唇,他低下头,拉过欧文的手铐念了一段密语,然后小声地说:“对不起。”

“呵。”欧文抽回手站起身,他揉了揉好不容易解放的双手,感到被束缚的力量再次回到身上…他现在充满了力量,这些非人的力量能轻易将眼前毫无防备的驱魔人撕成碎片,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会阻止他,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呢……

其实在说完后他都没想过桑德拉会放了他,可是他真的放了…说实话酒池里的事确实让他火冒三丈,事后他还得拼尽全力将强壮的驱魔人推出池子,并将他拖到有水的地方,洗干净彼此然后把他拖到床上。

这漫长的过程中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丢下桑德拉不管,手铐的存在并不能完全约束他,他大可以在离开这个空间后再找方法解开手铐,或者将桑德拉转化成自己的血裔再命令他解开,可是……

只有上帝知道,也许是衪的保佑,也或者是年长的血族仍然存有人性,在那个阴暗的酒窖里,欧文盯着尸体一样的驱魔人看了一会,不需要太久他就开始寻找起了救助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