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缩起脖子要躲,但对方的唇舌捷足先登,吸住了他的耳垂。谢易恒故意把那片粉色的小嫩肉嘬得啧啧响,顺势要把人放倒。
“行了!不是就一口吗!第二口第三口要收费了!”丁绪胡乱地在对方铁板似的胸肌上推搡着,这人都病了还这么生猛?
“那我先赊着好不,一会儿用大热狗还你。”谢易恒把手伸进青年t恤下摆。
“臭不要脸的……啊……”胸口被人一吸,丁绪自认为很凶的声音登时就变了调。余光瞥见桌上的饭,他赶紧阻止欲念的随波逐流,蜷起膝盖顶人要害,“你下去!饭都要凉了!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谢易恒直起身子,眼神写满了落寞:“是啊,我生病了,不能传染给你……”
丁绪一愣,不受控制地于心不忍起来,嘟囔道:“谁怕你传染了啊。”说完感觉说服力不够,又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下对方的嘴唇。
谢易恒奸计得逞,像大型犬一样一开心就没了分寸,把人重新扑倒在沙发上。
周末丁绪嫂子阿芳请他做客,谢易恒的病刚有所好转,就坚持要和丁绪一起登门,根本不听劝。
他们约好一起吃午饭,热情的阿芳一大早晨就去了趟菜市场,上午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在窗户上探头张望。
“哎大威,你弟弟一会儿怎么过来啊?”
“哦,他对象开车送他。”
“哎,你弟这对象不错啊,把你弟伺候得这么周到。”阿芳别了下耳边的碎发,一边切西红柿一边念叨,“不过你弟也该自己学学开车了,以后也不能老让人家小姑娘接送他呀。”
丁威拈了一片西红柿放在嘴里,哼哼了两声:“还小姑娘……说出来吓死你。”
“怎么,难道是富婆啊?其实富婆也有富婆的好——”
“男的。”丁威沉痛地打断了她,“我弟的对象,是男的。”
阿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发呆,这时候门铃响了。
两人一进门,阿芳的视线就紧紧黏在他们身上。丁绪和他哥哥描述的差别不大,拘谨,内向,模样青涩。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对象”是个爽朗健谈的大高个,把所有礼品都提在手里,一进门就和他们亲切地寒暄起来。
哎,别的暂且不提,这俩人可真是帅小伙儿。
阿芳心细,她很快就注意到,大概是因为丁绪的话很少,这位姓谢的小伙子每说几句话,都会不经意地往丁绪的方向看。而丁绪尽管拘谨,聊天的时候也是正襟危坐,好像被审讯一样,但她转身去忙别的,一回头就能看到丁绪凑在他男朋友身边,一脸轻松和乖巧地窃窃私语,偶尔还下意识地在腿边玩着小手。
不仅没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很恶心,甚至看得有些脸红。
阿芳去了厨房,戳戳丁威挤眉弄眼地低声说:“哎,我看你弟那对象,跟你弟还挺合适。”
“合适?”丁威苦笑着摇摇头,“两个都带把,你跟我说合适?你别对那个谢易恒太客气了,显得好像我们已经接纳他了一样。”
阿芳撇嘴:“你可真古板。人家两个的事,咱们管那么多干嘛。”
这时候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谢易恒挽起袖子走了进来:“嫂子,我给你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