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前任圣子啊,关到哪里都不合适吧。
弗雷德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关押等级的,他丝毫没有徇私:“他扰乱继任典礼,不送去受训室,还能去哪里?”
“那么主教那边呢?”
“我去说。”弗雷德说道。主教本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圣子的继任仪式的,可是他自从知道圣子牺牲的事情,就一病不起,就是弗雷德也无法命令让人用担架把主教抬过来。
只能继任仪式过后,再去主教那里,因为只有继任之后成为真正的圣子,才能知道那些真正的秘辛。
嘉德菲主教的宫殿在最靠近圣子住处的地方,故而也好找。
他的脸像是圆圆的盛满了奶油浓汤的盘子,和善温柔,哪怕是躺在床上气色并不太好,也并没有传达出和其他病人一样的哀伤或者是不满的情绪。
“圣子的继任仪式应该是结束了吧。”他摇铃,对走进来的侍从问道。
“是的,圣子正在门口,想要来看望您。”
“让他进来。”他说完这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扶我坐起来。”他双手撑着床沿,想要在侍从的帮助下坐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他的骨头仿佛软了一般,瘫在床上,任是嘉德菲主教怎样努力,依旧跟床紧紧粘连着,不肯起来。
“主教大人,您的身体……”
“没事,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是心病,不用担心。”他这话半句半句的说了出来,每说半句都要喘息一下,实在是让侍从无法不去怀疑他所说话的真与假。
没办法,主教大人一死,他们又上哪去找这么有权利,却又如此平易近人从来不说重话的主人。
整个教廷上上下下,谁又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别的不说,就说上任圣子和这次的圣子,哪个不是对他尊敬无比?
他正想着,忽然半开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弗雷德已经站在了门口。
人都已经进来了,嘉德菲主教也就不在乎起没起来这件事情了,招招手让弗雷德进来。身边的侍从已经几位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弗雷德走到了他的床边,长长的后摆拖在地上,他的人都已经走到了嘉德菲主教的床边,白色的后摆的最后一节才到门那里。
嘉德菲艰难的歪了歪头,满意的看着没有一丝穿戴错误的弗雷德:“圣子大人。”
他这话说完,似乎是歪着的头让哪根气管不正了,沙哑的咳嗽了起来。
弗雷德想要上前给他顺气,他愣愣的看着嘉德菲主教皮肉松塌的手掌,愈发觉得它就像是昨日晚餐时被炖的很烂的羊排,只要一提起骨头,那骨头上的肉就会因为重力的影响而掉落下来。
这样一个不符合他身份的想象制止住了弗雷德的想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