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促的上前一步,就在他将要说话的时候,那种熟悉的被侵占的感觉又出现在他的身上。身子一重,所有的思绪都变得毫无所谓了起来。
众人看到米落向前一步冲了上来,却腿一软的险些跪在了地上,他在抬头的时候,双眼已经不在紧闭,黑色的眼珠黑白分明的眼眶中转来转去的,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纳在眼底,不同于映在米落瞳孔之内骇人景象,他看到的人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以一种什么样子的景象映照在他的瞳孔里面。
就是这样就已经足够将刚刚出来的米落吓了个半死,他从有意识起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他的视线到处寻找着,绕了一圈才看到站在面前的弗雷德,忽然想起上次睡觉之前塞纳曾经给他说过的话。
“如果下次你醒来的时候要是没看到我,那你就找一个这个水晶球里的人,他会帮你的。他叫弗雷德”他除了这些话还说了一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主人对他第一次认真的交代事情,他自然听得认真。
“弗雷德!”米落扑了上去:“我好害怕。”
弗雷德却没有和他的主人一样将他抱住,手中的法杖被他当成了用来阻隔米落靠近的工具,米落冲上来的力道很大,狠狠的撞在了法杖的顶端,上面的魔法石尖锐的如同匕首,刺破他的衣服。
“你又想做什么?”他从不认为米落如今出现在这里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米落是来扰乱他继位大典的。
而米落接下来又说出一句让他更加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是十分正确的。
“你干嘛这样做!主人说你会帮我的!”米落感觉到十分委屈,险些都要落下泪来。
瞧瞧这话说的,还主人?还说自己会帮他?弗雷德的视线一扫,本来那些坚定的指着米落的魔法杖有些已经微微的垂下,那些手里执着法杖的主人,则用着怀疑的眼神看他。
“愣着做什么?这个叛徒的用来抹黑教廷的话,你们还要听多久?”伴随着弗雷德视线扫去,他们眼光中怀疑的小火苗也瞬间的消失不见。
一时之间所有伺机待发的咒语从每一个人的口中吐出,米落奇怪的发现自己身边有许多的光束,它们都像是有意识的围绕在自己的身边。
真的很多,光束本来是透明的,它们层层缠绕之下,他依然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然后猛的收紧,化成个一个又一个的光箍。
他很不喜欢光明的,更何况这样的光束缠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衣服根本抵御不了一丁点的灼烧,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在叫嚷着疼痛。
“你放开我!主人说他把我交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心主人……”他的话还没说完,本来并没有到他嘴上的光束忽然有一束缠在了他的嘴上,在嘴唇开合说话的时候,横在了他的嘴角处,直接探入了他的舌头中。
米落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受到了天大的折磨,却怎样也没想到,这不过才仅仅一束,但是身上缠着的光束所加起来也没有这个带给自己的疼。
只听见一声“滋拉”肉被灼烧的声音从他的最终传出,米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处流出来。
“还说么?”弗雷德放下手中的法杖,他不比米落有天分,像是一些不需要咒语的法术只能由法杖施法
“圣子大人?”那些将米落困住的人问道:“我们将他关在哪里?”教廷之内的确是有关押投奔了亡灵法师的叛徒,但教廷自从成立以来,可从来没有圣子投奔过亡灵法师。
这样他们面面相觑,关是肯定的,却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待遇。
况且就是关押,对于对教廷产生破坏了的人,直接用光明之力洗礼;若是一些无辜的牺牲者,那就仅仅是关押了;还有些有权势的人,或者是对教廷有贡献的人,他们也会想办法将那些人身上的亡灵之力驱散,纵然感染的太深驱散不了,也是会给他们最基本的普通生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