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玉树话里隐隐有些许清寒:“他迟早自作孽,不可活!”
赵毅风浅浅一叹:“玉树,我发现你其实挺记仇。”
江玉树悠悠一笑,坦白承认:“是啊,江某一直都记仇。他当年可没少聒噪,江某今日才出手,忍了这些年,真是憋坏了。”
他挑眉朝赵毅风淡淡一笑:“殿下知道这叫什么吗?”
“是何?”这么记仇可不像他的清玉公子。
江玉树拧头看向他,沉声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旋即一抹清雅得意的笑:“江某是正正当当的君子。”
君子?这很君子!
赵毅风忍不住一问:“那本王呢?”
江玉树微微一笑,一片澄澈清明,万物祥和:“殿下实乃真小人也。”也不想想当年爬他翠竹一事是多么让人气愤。
赵毅风瞬间明了,凑近他耳边低吟道:“你还在为当年爬翠竹一事记恨?本王都知错了。”
江玉树挑了挑眉,摸着手里的玉箫,如梦初醒:“哦。江某想起来了,那就姑且放过殿下。”
“不过殿下何尝不记仇?”
赵毅风瓮声翁气:“也不看看是谁带的,本王常年可是和你在一起。”
江玉树正了正神色:“殿下,请注意身份!”说着,扣了扣手里的玉箫。
赵毅风:“……”
静默一刹,两人忽的默契一笑。
江玉树不仅仅是容颜清俊出挑,更多的是他的性子。温和中透着一丝寒,寒中夹者烈,却也不似常人,退却他平素温和假想,让人看到他的另一面。
有江玉树,世间一切应当是宁静致远的,也是静谧安然的,可他倔强中隐隐藏着一丝不属于他的东西。也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赵毅风很难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是多么煎熬。
“玉树……”他忽然转身看着身侧的人,低声道:“玉树,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
不解询问:“去哪里?”
“去北璃。”赵毅风定定看着他,眼有憧憬和期待:“我不做天倾皇子,也不做定王。你不做北璃丞相,也不做清玉公子。我们就像平常人一样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不问世俗,不管人事。我狩猎耕地,你煮茶持家。什么都不要了,都放下,都舍弃,就此消失。将这些世俗羁绊抛却,真正纵情活一次。”
“北璃一年四季如春,有玉树喜欢的樱花,我们就在那里安个家,一起看樱花烂漫,舞剑煮茶,品酒对诗。要是玉树腻了,我们就一起去赏着万里河山,走遍名山大川,顺带求访名医,将玉树的眼睛治好。这样玉树就可以看遍樱花。”
“玉树也不用担心没有吃食,本王厨艺还是能得到好评的。玉树更不用担忧粮食补给不够,本王再给你种盆瓜。只要玉树你不想做的,本王都可以代劳,只要玉树你开心,一直陪着我,就这样岁月静好的走下去。”
江玉树无华的眸子凝定他,长长的睫毛轻动,眼中有着期待未来的笑意和温暖。
赵毅风无奈道:“当然本王没有银钱,就要劳烦玉树和本王一起吃苦了。”
江玉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忽的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