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起身道:“别想抛下我,我看不得你单枪匹马的。我和你一起回家,有什么消息,我还能第一时间知道,咱还能有个商量。”
“可是这里安全——”
“我一堂堂昂藏七尺的老爷们儿,到你嘴里竟成了陈阿娇,”不由失笑,“你太小瞧我了。“
刘国卿苦口婆心道:“春日町离警署那样近,一不留神被发现了,你——”
我冲他眨巴眼睛:“那就看你本事了。”
刘国卿重重叹气,却不再多话。到了深夜,我们蹑手蹑脚回了春日町。路上刘国卿说怕有监视,愣是让我从后院小树林爬墙进来,他则是光明正大走了正门。我觉得他是故意耍我,他都说了日本警力不够,哪里还会分上一队人24小时看着他?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进屋里头扑落掉树叶子,刚要兴师问罪,眼珠子一转的功夫,居然瞧见个熟悉的物件。
刘国卿面红耳赤道:“你这留声机好好的,干放着落灰,我就给拿回来了。”
我面带得色,笑眯眯过去捏他下巴,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你手脚不干净!”
看样子,我家值钱点儿的东西,都让他耗子搬家似的给移走了,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那都是钱啊!小日本穷,就看不得别人家富,他们就喜欢抄家,拿不走的就给就地砸了,贼祸害人。
刘国卿坦白从宽:“我在南城租了个房子,装下你那些东西绰绰有余。你那随便一个花瓶一幅字画都是御赐的,白白丢在大北关,我瞅着糟践。”
我记起将太太她们在南城安顿好后,去东陵的路上,曾经遇上过刘国卿。虽只是一个背影,我却记忆犹新。难道那个时候,他是帮我搬家去了?
瞧他越发的顺眼,便决定不再计较“爬墙之仇”。我把藏宝图拿出来,将晚间的发现指给刘国卿看。
刘国卿在灯光底下瞅了好一会儿,方说道:“只这么个图案,我又没亲眼见过,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样式。你能画出来不?”
画画虽学的半剌磕饥,方框我还是会的。比对着真实的大小,我把画好的纸贴在墙上,又比划了下门大概的高矮胖瘦,我说道:“图上那青色,就应当是这里的。”
刘国卿道:“这方块一层一处,二层一处,你都见过了?”
“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决计不会错的。”
我与刘国卿对着墙壁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国卿道:“你说石门的颜色与藏宝图上的对上了,那么就必然还有这么大个青色的东西在方框里面。”
“我看到的方框里是光秃秃的,没什么青色……”
“诶!”刘国卿眼睛刷地一亮,对我道,“既然与你们龙族的宝藏有关,那顺口溜咋说来着?”
“承天运,双龙脉;曰昆仑,曰长白。守陵人,世世代;玉龙现——”
“玉龙现,宝藏开!”
我与他都有些兴奋,然而兴奋退去后,取而代之的又是迷惑:“玉龙是什么?”我低头去看藏宝图,“门打开了,帝台之浆就会涌进来。难道这帝台之浆是宝藏吗?”
刘国卿道:“饮者不心痛,也算得上神物……”
“彭答瑞告诉我,宝藏是个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东西,万不可想当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