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彭答瑞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我又是一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真是您的想法吗?”
自然不是,当初背论语,学到这句时,恰以为说的正是“愚民”,如实说了,还被迂腐的老先生打了手板。
我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刹那间豁然开朗,想我与刘国卿两块儿榆木疙瘩,居然还因此而吵架,真是可笑!
我起身相拜,彭答瑞避而不受。了却一桩心事,身心都轻了许多,笑意盈盈又吃了几个核桃,只道给自己补补脑子。这时篱笆外的灌木从动了两动,我以为是大黄回来了,打我上了山就没见着她,却不想窜出一物,直不楞登地撞上了篱笆桩。
那东西脖子上毛长,连着条厚密的白尾巴,迷迷瞪瞪一抬头,像只肥头大耳的狸猫,却又不完全像,是个没见过的动物,看它体型尚不算大,或许只是幼年,长相倒是惹人喜爱。
那东西清醒后,钻进院子来,一身的毛支楞八翘,性子却活泼亲和,主动跑来我怀里,呜呜地蹭着,给它理了理毛,竟舒服得眯上了眼。
我问彭答瑞:“这是……你养的猫?”
彭答瑞许久才道:“此名……胐胐。”
他难得说话犹豫,我便笑道:“是哪两个‘胐’?”
“……月出之‘胐’。”
“月出胐,意味天将明,这名字你起得好——”
话音刚落,蓦然一惊——
“胐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忘记说了!此文所有政啊治观点不代表作者观点,都是文中人物的观点!!
我们都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山海经·中山经》中载:“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养之可以已忧。”
我大为震惊,瞪圆眼睛,托起怀里这似猫非猫的小家伙的前爪,小家伙歪着脑袋,眼睛湿漉漉的,又呜呜蹭了过来。
我捧起它圆咕隆咚的大脸,扯了扯它嘴边的胡须,问道:“这不是奇闻异志里才有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出现——莫非你真是天上的神仙?!”
彭答瑞道:“胐胐性亲和,养之可以忘忧。它既然喜欢您,您就养着吧。”
胐胐是个好东西。当年厌恶四书五经,却是爱杂书,《山海经》便是阿玛归类其中的一本。少年心事总怀春,孩童的心思则简洁明澈,只觉得阿玛不近人情,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念书成了苦差事,更是伤心事,因而当在《山海经》中得知,有一种养了就可以忘掉忧愁烦恼的小动物时,便心向往之,却也知道,传说中的物事是做不得准的,每每扼腕,实乃憾之。
而今夜,一个传说中的动物就这样蹦到我怀里撒欢,脑子自然是一片混乱,偏彭答瑞似乎习以为常,我本以为自己算是比较了解他了,谁知他的神秘因胐胐而更上一层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