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眼前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树影摇曳片刻,一个猎人打扮的大块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自制的弓箭。
他看着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般久居山中的奇异装扮按理说很惹眼,见过便不可能忘记。
可能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的缘故,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那个猎人走到我们身边蹲下。邹绳祖有些紧张,但是没有动。这种时候最好能有人帮一把。
虽然还想看接下来的发展,不过实在抵不过脑海强迫性的指令。
眼睛眨了眨,终是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依童鞋要摸到最重要的线索啦~!!真特么不容易啊((摸一把辛酸泪......
☆、第五十四章
手腕处冰冷而麻痒,一条软软滑滑、如放大百倍的蚯蚓似的条状物从手腕起,顺着手臂缓缓滑行而上,留下一道恶心的粘液。
难道是变异的臭虫?
反射性胃部一拱,呕吐感反应到嗓子眼──
“啊──!!!”
左手本要把恶心的虫子扑棱到地上去,不成想一只手都没有完全抓实那条柔软滑腻的冰冷软体生物。睁眼一看,一条手腕粗细的大黄蛇正吐着殷红的信子与我对视个正着,而它的身体正被我抓在手里,提在空中!
喊完了“啊”又嚎了一句“我的姑奶奶”,随手一撇,大黄蛇啪叽一声摔在了──
“你醒了?”
邹绳祖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又伸了个懒腰。
“绳祖,你别动。”
他“啊?”了一声,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同时低头向肩部看去──
“啊──!!!!”
他这一嚎我也情不自禁跟着嚎:“啊──!!!!”
我俩瞪着眼对着嚎了半天。邹绳祖早就吓得忘记了任何反抗行为,直到那条蛇慢慢悠悠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自己从邹绳祖肩膀滑到膝盖,然后滑行到了一旁,盘起长而软的蛇身,直立起脑袋,不时再转向邹绳祖,对着我们吐信子。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邹绳祖幅度极小地像反方向挪去。
来不及骂他没义气,眼前空洞而冰冷的蛇眼意外地看上去没有恶意。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感觉这玩意儿不好说,这就跟我看上刘国卿是一个道理。
窒息般地沉默。空气都似乎过于紧绷而颤抖着。
这时洞开的木门迎来了那位……猎人?
这个大块头弯着腰进了屋,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液体,瞥见蜷在地上的大黄蛇,遂低吼道:“出去!”
那条大黄蛇好像能听懂他的话,真的扭动着杨柳细腰出去了。
看着尾巴尖消失在屋子里,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细细打量一番收留我们的住所。
简陋的木屋,不过还算整洁。木头墙壁上钉着几枚钉子,挂着箭篓和一张巨大的弯弓──不是我们在墓地见他拿的那一柄,那一柄与之相比要小得多──另一面挂着几串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