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偷猎者都会趁着大雪封山,林警活动少的时候上山,一是偷猎一些珍贵山珍到山下卖个高价,二是为了玩,纯粹是想拿山上这些动物消遣。
在第二类人里,谁要是能够猎上一头狡猾的狼,那是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台风刚刚进来狼群,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但是打那以后,山洞的周边总会有狼不分昼夜的巡视。
台风第三天就跟着缺耳去了北边的林子,那里灌木丛长得老高,而且还有一种紫色的小浆果,味道特别酸甜。
缺耳担心台风一只狗待在狼群不安全,所以才将它带过来,结果这家伙还不安分,四处乱跑。
颈间的皮毛一紧,台风晃晃悠悠地被缺耳叼在嘴里,然后安放在一个铺在灌木丛下面的软绵绵的草窝里。
缺耳顺势卧下,将它圈在窝里,尖尖的下巴压在台风不安分地四处乱转的脑袋上。
“睡吧。”
“可是我想吃浆果。”
“明天猎只山鸡,最嫩的胸脯肉给你吃,睡吧。”
台风砸吧砸吧嘴,挣扎着起来,两只爪子撑在地上,屁股往后一坐,然后扭着臃肿的后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缺耳的肚子特别暖和,台风蹭了蹭说:“那你要记得啊。”
“嗯。”尖尖的下巴搁在台风的脑袋上,闷闷地应了一声。
呼,呼,呼
台风眯上眼睛打着惬意的小呼噜,过了一会又睁开,它还是觉得嘴巴寂寞地睡不着。
台风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我还是想吃浆果,怎么办?”
“想吃?”
“嗯。”
缺耳起身,将软绵绵的草堆到台风怀里确保它不会被凉到,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身后的灌木丛里走,过了一会儿它又叼着一串果子出现了。
它咬着发涩的茎,看着台风迷糊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从它嘴里咬着紫色的浆果,高尖的耳朵向后温柔地撇着。
吃掉那一串,台风满足地睡了。缺耳警醒地重又竖起耳朵盯着身后的那片黑黝黝的林子,看了一夜。
台风的山鸡注定吃不到嘴里了。
枕在身下的肚子忽然一动,警醒的台风紧接着听见砰地一声枪响。
簌、簌、簌
“怎么了?”
缺耳看了台风一眼,示意它别出声。
四周的灌木热闹翻腾起来,缺耳身体下伏,肚子紧贴着地面机警地向外打量,过了一会忽然叼起台风的后颈往后跑。
林子里的枯枝,草茎,灌木簌簌地向后倒退,台风挣了挣爪子,想要下来。
“唔!”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缺耳示意它别动,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但是身后的枪声紧追不舍,猎狗在兴奋地吠叫。
“快放我下来!”
回答台风的是耳边迅疾的风声。
台风只好打量着不断晃荡的四周,摇摇晃晃的视线让它有些恶心,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它不知道缺耳要去哪里,但是总之不是营地的方向。
也许它想引开那些人。
台风正这样想着,缺耳的速度忽然慢了一下,它急转了方向,然后朝着一颗大树走去,咬住它脖子的嘴巴终于松开。
气息有些乱的缺耳将台风塞进一个刚好够它一只的地洞,然后舔了舔它的湿漉漉的鼻子: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