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但得午饭之后,去早了他准得挑我毛病……其他我懒得管,今天老头子要是骂了我一句,别怪我之后跟你急眼。”
宁竹安听到谭有嚣说要出去,没忍住激动了一下。
那晚她发烧后,不知道医生是怎么说的,让男人这些天来恨不得跟她长在一起,除去上厕所,他几乎做到了寸步不离,连洗澡都空不出来片刻的独处时间让她喘两口气。宁竹安算是乐观的,自己逗自己说这是免费的坐牢体验,她是触犯了天条要被山给压着,只等着人来救呢。
谭有嚣挂了电话,从身后一手把女孩儿的脸倒扳过来,往她脸上喷了口烟,笑道:“知道我要出门了,这么高兴?”宁竹安等那烟气散了才开口辩解:“我没有啊。”男人又说:“那是想出来新的好点子了。”很不巧的,这两点都让谭有嚣给说中了,女孩儿的一双眼因为心虚而难得陪着点笑,唇角也向上扯起,尴尬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天天都待在一起。你别想那么多,我还能长出翅膀逃走不成?”
“是吗?”掐着下巴的手缓缓滑至纤细的脖颈,冷不丁便要从宁竹安卫衣宽大的领口处探进去,把她吓得一抖,立马抓住了男人的手:“你、你能不能管着点自己!”
他丢了烟头,俯下身子,暧昧地凑到女孩儿耳边道:“我只是想摸摸看你说谎的时候心跳得快不快。”说罢,谭有嚣还是强硬地把那只手伸了下去,宁竹安想反抗,他便张嘴往颈窝处咬,再是轻柔地吮舔,小丫头痒得厉害,便也顾不上他把手按在自己心口处了。
起初还只是这样,渐渐地就又变味了,谭有嚣随意撩下她的肩带,将手钻进内衣里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宁竹安立马红了脸,将上身蜷缩成一团来躲他,嘴里叫道:“够了,我不喜欢这样!”
她究竟喜欢什么呢?谭有嚣心想,大概和自己有关的都很讨厌。哪怕他因为担心对方烧刚退又弄得生病,所以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看着;哪怕他因为听了医生的叮嘱,所以大白天的才会把她揪来这儿坐着晒太阳。
谭有嚣沉默地收回了手。眼前的女孩儿看似已经在他的掌控里了,实际上并没有,至少,他没办法让那剧烈的心跳慢下来。谭有嚣觉得有人给自己从头浇了盆冷水。
他的脸还挨着她的肩,气场却很明显得阴沉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只听得到他呼吸的声音,像是睡着了。宁竹安敏感地察觉到了男人情绪从高到低的转变,觉得奇怪,生怕是谭有嚣起了疑心,便主动把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鬓角,小声哄道:“谭有嚣,你真的不要多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肯定还在,呃,这里——家里等你,你就放心吧,啊。”
于是那团火又下贱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