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明媚的一天,陈瞿西像是被他感染一般,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瞿西,问你个问题。”
“问。”
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
“你的夜晚,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狂想?”
陈瞿西应该说永远不会有这个时候。但是他心跳如擂鼓,一口气卡在嗓子眼,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熟读阿赫玛托娃的诗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句告白。
有人曾经问过她爱情是什么?
她答——“我的夜晚,是对你的狂想。”
一个男人在一个月前吻他,陈瞿西可以一拳回去。
一个男人在一个月后表白,陈瞿西什么都干不了。
今晚的一切都不对劲,最不对劲的是他自己。
他被一种行为在支配着。
这是人类最本能的一种行为,心跳。
要比池柘上一次那个吻的冲击力更强。
突然被一个男人吻了,是意外,毫无心理准备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只要没明说,还能给对方找补,认是一种会喜欢自我欺骗的动物。
陈瞿西这次是没法给自己找补。
池柘的身份证没有丢,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他不知道时将池柘领回了家,知道时还是跟着池柘一起走了。
他曾经有过退路,只是没有退。
就像场面,陈瞿西的潜意识里知道会出现,但是他没有深想。
沉默的时间久了一些,久到池柘失去耐心,“很难回答?因为我是男人吗?”
“不然呢?”
“那我要是个女的是不是今天就开始了?可惜我不是。”
“我知道。”陈瞿西语塞。“噢。那试一下。”
“试什么?”
池柘朝他走过来,脚地下的草“沙沙”作响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步。
“试一下亲我跟亲姑娘有什么区别。”
很好,陈瞿西现在没什么可纠结了,只想骂他。
“滚。”
其实他们现在根本没空搞什么风花雪月,毕竟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他们在一间里面亮着灯的蒙古包崴踌躇了半晌,最终陈瞿西厚着脸皮掀开了蒙古包的门帘,是一家七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