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进苦苦哀求的样子,苏英凄咧的喊叫,他附身在夏进的身上。

几乎是直接感受那将尖刀划进肉里的感觉,那不停流淌的血染红双眼。

或许是心有灵犀,苏凛玉忽然就抬起头,正好对上夏禾有些后怕的眼神。

“禾禾,你醒了!你。”

然而苏凛玉的话戛然而止,他的一腔激动都被夏禾后退的动作浇灭了。

那原本打算去拉夏禾的手也尴尬的停了下来,扑了个空。

“你没事了吧。”

“嗯,就是累了点,多睡了会。”

夏禾的语气平淡到苏凛玉差点以为两人是陌生人,而不是你侬我侬的爱人。

虽然明知道夏禾醒来之后,他也必须要离开,但一下子这样,真的无法接受。

“凛玉,小优那边有些状况,医生叫你过去一趟。”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就被慕阳推门打断了。

“小夏?你醒了啊!太好了!”

进门后慕阳才菜发现是夏禾醒了,激动自然是肯定的,同时也让他有些无措。

这夏夏醒来了,苏凛玉肯定是不愿意离开的,可沈优那边情况也确实特殊。

“阳哥,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你不是说医生找吗?赶紧去吧。”

“诶!都是自家人,客气了,那,我们先过去一趟?”

“嗯,好,我再睡一会。”

夏禾说罢就翻了个身,在两人面前闭上了眼睛,仿佛这里不是医院一般。

苏凛玉拽了拽手下的被套,最终还是站起身跟着慕阳走出了病房。

就在他背过身后,夏禾便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苏凛玉走路的姿势不对,腿应该是受了伤。

他不知道苏凛玉守了他多久,也拿不定主意要怎么面对,慌乱之下隻好先逃避。

而苏凛玉在离开夏禾的视线后,就瞬间脱力,要不是有慕阳扶着,人就倒下了。

“诶,凛玉!你怎么了,别吓我,你是不是腿又疼了。”

可他的话,苏凛玉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沉默的借着他的手站起,一句话也没说。

“苏总,有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

“医生,你说吧。”

“沈先生身上的伤,就算是修复手术,也没法恢復原样了,加上他当时被伤了喉咙,这嗓子以后,恐怕。”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沈先生以后,都无法再唱歌了。”

医生惋惜的摇着头,拍了拍苏凛玉的肩,这才回了病房。

“凛玉,医生怎么说,不是都脱离危险了吗?”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医生的表情又一脸凝重,着实把慕阳吓到了。

“你倒是说话啊,真急死人了。”

“我去病房看看小优,你帮我把李想叫过来。”

“喔,我这就去。”

苏凛玉踉踉跄跄的往沈优的病房走去,看到那个浑身包扎,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原本是极其讨厌用恩情来绑架的,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事实。

沈优一旦失去引以为傲的歌声,等于就断了前程,这身伤又还需要静养,苏凛玉做不到坐视不管。

“苏总,你找我?”

李想听说夏禾苏醒就赶紧把消息递给了苏老夫人,他还以为自家总裁得高兴死,现在看有些不对劲啊。

“嗯,你过来,帮我去办点事。”

随着苏凛玉的话一点点交代,李想也从疑惑转到震惊。

“这!老板!怎么能这样呢?你可要想清楚了。”李想着急的看着他。

“去办吧,先别告诉奶奶,办好之后跟我去找苏英。”

李想有些心疼的望着苏凛玉,想开口劝两句,又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叹气离去。

苏凛玉在病房没待多久就回到了夏禾的门外,正巧碰到奶奶在跟夏禾聊天。

看到夏禾脸上的笑容,苏凛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进去,却还是放弃了。

苏凛玉就这样一直站着,看着,直到奶奶起身要离开,他才闪身躲进了一旁的通道里。

随后他靠着墙,无力的坐下,苏英的话就像个鞭子一样时刻在抽打他。

他不敢,也不能拿夏禾的未来去赌。

“禾禾,你会原谅我吗?我们,还会不会有以后。”

在夏禾跟苏凛玉都相继苏醒后,各种朋友的关心追问,工作问题也接接踵而至。

当时突然取消婚礼,虽然有顾琪跟着善后,公司的公关也做了维护,但始终是个棘手的问题。

“禾禾,你就要出院了吗?要不要跟苏总说一声。”

罗小雨还没从夏禾清醒的好消息中回过神,就被叫来收拾起了行李。

“这都躺了好几天了,而且我也没什么事。”夏禾没有提起苏凛玉,罗小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那你们。”

“行了,先别问这么多了,你知道我讨厌医院,走吧。”

夏禾不想多说,罗小雨也不好再问,但他还是拿手机偷摸给苏凛玉发了个消息。

久违的回到了苏宅,明明也就一个星期不到,夏禾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出院的事,其中就包括苏凛玉。

夏禾一步步踏上台阶,推开了卧室的门,房间里一切婚房的布置都还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