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晔就坐在金兀尔背后,很明显是要他当肉盾,他不怎么在乎,反倒是观察周围的山势,心想谷底包夹到底是怎么个包夹法……
“族长,燕奇临逼近了!”金兀尔后方有人高喊着。
周呈晔回头望去,冰冷的风雪逼得他眯紧眼,在雾茫一片,只听得见马蹄声和远方的一团黑影。
“散!”金兀尔头也没回地下令,他身后的兵马随即朝两旁散开,而同时,他听见弓弦放开的声音,瞬间闻见了火药的味道。
就在黑影逼近的同时,两侧山道上射落了火箭,爆炸的瞬间马嘶叫声和人的哀嚎声四起,教他心口一窒,顾不得坐在急驰中的马背上,他借力往后一跃,以背落地后滚了几圈卸力,不管胸口的痛,随即拔起靴中的短匕割着麻绳。
“燕奇临!”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岂料回应他的是——“是将军吗?!”
待马急驰而来,他才看清马上骑士是申屠业时,他已经被申屠业一把拽上马。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奇临差人说你被金漠族抓走,一早就给了咱们暗示往普罗山底过来。”
“他人呢?”
申屠业指着前方两侧山径。“瞧,他在那里。”
周呈晔眯眼望去,就见燕奇临兵分三路,两路攻打金漠埋伏的火箭手,而中路由江辽正面迎战金兀尔。
不过转眼间,情势逆转。
金漠兵四处逃窜,而燕奇临则策马在山径上奔驰着,像是要包夹住金兀尔最后去路,然而,突然那方向炸开一阵烟雾,教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周呈晔抓起挂在马鞍右侧的弓箭。“申屠业,继续往前。”
“可是……”
“你敢抗令?”
申屠业只好硬着头皮策马直朝那阵烟雾而去,周呈晔眯起眼,在马背上站起,拉满了弓,朝锁定之处,毫不犹豫的放箭——
箭头打下燕奇临的头盔,就连束发冠都被他打掉。
“周呈晔!”燕奇临难以置信地咆哮着。
就在同时,江辽已经快马来到燕奇临身后。“王爷,后面埋伏!”
燕奇临回头望去,不敢相信周呈晔射出的箭,竟掠过他的头盔,直中后方金漠兵的额头。
他扬着长剑砍杀而去,而周呈晔射出的箭几乎百发百中,没多久申屠业已经靠近燕奇临,周呈晔毫不犹豫地跳上他的马。
“你在搞什么?!”燕奇临怒斥着。“本王要是没瞧清楚,你岂不是——”被我当成敌人砍下马?!
话未完,竟感觉颈上有抹冰冷的触感,他垂眼望去,竟是江辽交给周呈晔的短匕。
“燕奇临,你被我俘虏了。”周呈晔喃着,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拥住他。“跟我走吧……我不会给你第二条路。”
燕奇临没辙地苦笑。
他自以为设下天衣无缝的计谋,将他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