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老爷对娇妻的苦恼完全不能理解,她怨天怨地,甚至怨他与她亲昵,就是不怨姓娄的女人。
“你是当家人,她不服管,狠狠训斥责罚不就是了,这点小事都拉不下脸,怎么管人?”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讲理吗?酷吏走开!”
刺史夫人也不理解她家的猪崽子,与人相处难道只有打骂威胁吗?本来就是他们夫妻亏欠人家,冤家宜解不宜结懂不懂?
“你要是压不住她,明日我去,亲自教那刁妇做人。”
“你敢!往后没我点头,不许你再踏进徐府半步!”
“……”
只会窝里横的小娘皮!
老婆心里都是姓娄的泼妇,还迁怒于他,晚上不给敦伦,龚忱恨极,半夜叁更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砰砰乓乓地吵她,闹得汗流浃背,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洗澡,作天作地。
“死猪发什么疯!信不信我明晚留宿徐府,不回来了!”床帐里传出一声娇吼。
龚某人气焰瞬灭,随便擦了把身,灰溜溜地上床钻进被子,从背后抱住她,规规矩矩,乖乖睡觉。
他十万分想让宋尚杰解决娄蕴知与曲鹞之间的麻烦,可惜另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打拐。
自从上回被龚忱大换血,州衙里剩下的人都老实了,毕竟谁惹了这活阎王,真会被他打残打死。别说他们这些差役,连豪绅士族的老爷公子们,他打起板子来也不手软。
比如陈家的宝贝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