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被他堵着性器顶端的小孔,简直要欲火焚身,勉强张眼,就着不够明亮的火光看见青年端丽的脸庞,精致优美的轮廓,便又把眼睛闭上,断断续续的道:“放开……嗯……是邹哲,你是邹哲……”
邹哲这回彻底满意,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手里加重力度,快速的摩擦起来。
严黎射过之后双腿发软,却尤嫌不足,挺着腰在邹哲手上摩擦了几下,又喘息不定的问:“你难道不想?”
邹哲简直怀疑他是装醉,少不得咬牙忍了,把手擦干净,又帮他把衣物整理好,回忆着新电影里的冗长台词分散注意力。严黎泄过一次心火渐止,便也安分起来,枕着邹哲的肩膀将睡未睡。邹哲背了几页台词,总算冷静下来,低头看见严黎眼睫轻颤,知道他还未睡着,便开口道:“要不要我唱歌哄你呀?”
他本意只是调笑,未曾想严黎闭着眼竟点了头,于是骑虎难下,思来想去,只有一首老歌最为应景,便轻声哼了出来。他声音本来清洌,此时强压欲火,就有点沙哑,唱起这首老歌相得益彰,在静逸的雪夜中透过耳膜直达心底。
【此处省略歌词若干】
邹哲唱得十分动情,一词一句都处理得温柔细腻,几乎要将人溺死。严黎还是面对着他,头枕在他的肩窝,原本来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一曲终了,竟然再无声息。邹哲从全情投入的情感漩涡里抽离,才发现自己肩部的衣料有些异样,一点一丝湿湿的热意透过厚重的衣物慢慢渗入,像是无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都要缩紧。
他不敢动,怕惊扰了靠着自己取暖、落泪的人。
“能不能陪我说说话,如果你不嫌我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哲简直以为严黎已经哭完睡去时,怀里的人却发出了极轻微的声音,叹息一样,似有似无。邹哲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只敢用手轻抚他的后背,表示自己在听。
“小时候,婆婆对我不太好,除了喊我吃饭、睡觉、用功,她几乎不跟我说话。”严黎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想如何措辞才能不对一个已死的人失敬,“回到h城之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是真的快乐,突然间有了玩伴,有人跟我一起念书练拳,受伤了有人给我擦药,晚上还有人陪我一起睡觉。所以我爱上他,我爱上何寄安,那时候我就发誓,只要他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他可以全部都拿走。但是……他不能骗我,我付出的所有都是心甘情愿,他不应该从我这里骗取任何东西。”
邹哲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严黎此时对何寄安做出的判决,几乎也给他判了死刑。
他们都骗过严黎,没有人是无辜的。
严黎像是累了,没有继续说话,仿佛刚才那一场回忆已经夺去了他所有的精力,立即就可以陷入深眠中。
邹哲僵硬的肢体的渐渐和缓下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用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最后亲吻了一下严黎的额头,也跟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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